有時也會請了各大酒樓的廚子來家裏,做些花樣百出的飯菜或點心,每天懶洋洋的,舒舒服服的。

就是有點黏人。一會兒見不著於寒舟,脾氣就要躁。於寒舟好笑不已,索性把打理家務的地點,搬到正院來了。

這一日,回春堂的大夫來給侯夫人請脈。侯夫人很小心這一胎,她畢竟上了年紀了,因此使大夫每十日來請一次脈。

捎帶著,給於寒舟也把個脈。

原本大夫給於寒舟把了脈,都會說一句:“大奶奶身子很好。”這一回,卻是有些例外,大夫的眉頭微微皺起,很快說道:“另一隻手。”

於寒舟心裏咯噔一下,莫名有了預感,把另一隻手伸出去。

大夫將她兩隻手的脈象都看過了,才沉吟著道:“大奶奶這幾日小心些。具體是不是,過幾日我再來瞧瞧。”

“可是有了?”侯夫人精神一震,忙起身問道。

大夫道:“似是有了。”

一句“似是”,已經讓侯夫人歡天喜地了,忙使人拿了銀錢打賞大夫,又好生送出去。

這才拉著於寒舟的手,笑得眼睛都眯起來:“我天天讓你摸我的肚子,可不就是管用?”

她覺得大兒媳合該是自己的兒媳婦。瞧瞧,娘倆多投緣?

又十分高興,雙喜臨門,大兒子這個月中了解元,大兒媳則是有了身孕。

“多謝母親賜福。”於寒舟也很高興,笑著摸了摸肚子,她眼珠一轉,“母親,我是不是要好好養胎?”

“那是自然。”侯夫人道。

於寒舟嘿嘿一笑,說道:“那管家的事……”

侯夫人頓時好氣不已,揚手就想打她,想到她如今可能懷了身子,那手揚至半空就放下了:“可把你機靈的!”

“嘿嘿。”

侯夫人更是好氣不已了:“別的事上都憨,就躲懶機靈!”到底顧忌著大兒媳是頭一胎,不好折騰,便使人將小兒媳叫過來,把管家的事交給了她。

陸雪蓉還嚇了一跳,正要推脫,就聽侯夫人道:“也讓你大嫂清閑幾日!”

這樣一說,陸雪蓉就不好推脫了,低頭應了:“是,母親。”

本來還應該教她一教的,但是如今侯夫人懷著身子,大兒媳也疑似懷了,侯夫人仔細得很,就沒親自教,使了自己身邊的嬤嬤到陸雪蓉身邊,幫她一把。

五日後,大夫又來了。

照例是給侯夫人先把脈,侯夫人急得很:“先給我大兒媳看!”

大夫眉頭挑了挑,沒說什麼,先給於寒舟把脈。這次很快就道:“恭喜,大奶奶有身子了。”

“啊呀!”侯夫人頓時欣喜地道,“我就說,該有了!”

大夫給兩人都把了脈,把注意的地方囑咐了幾句,就回了。

因為於寒舟終於有喜的事,侯夫人自己掏了腰包,給府裏的下人們賞了大把賞錢。

於寒舟還有些不好意思,侯夫人便道:“我給我大孫子積福呢!”

還不知道是孫子孫女呢,於寒舟心說,麵上笑道:“我替他謝謝祖母。”

侯夫人愈發笑得展顏了。

唯一不高興的,便是賀文璋了。媳婦懷孕了,他們便不能同房了。

原本隔一日親密一次,他都不滿足。如今日日不能親密,他簡直難熬極了。

陸雪蓉卻盯著他呢,唯恐自己這位穿越老鄉犯了男人的臭毛病,在妻子懷孕期間搞事情。

她每日都會往長青院走一遭,借口是詢問管家的事,實際上是盯著長青院的丫鬟們,看看誰眼神輕佻,行為不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