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這才發現自己胸口沾了不少水,穿的衣服又單薄,這一濕了,衣服緊緊的黏在身上,讓她頓覺尷尬不已。接過流年的餐紙就擦了起來。
當她胡亂的擦完,抬頭的時候,就見流年一直在看著她,那瑪瑙般的眼睛裏隱隱的閃爍著火焰般的光澤。
初末被盯著有些發麻,她舔舔唇瓣,想要說話,可是嗓子啞的不行,半天都吐不出一個字。
空氣中仿佛有什麼在隱隱作動,她心裏也在期待著什麼……
恍惚中,隻見流年的手伸了過來,將她散落在額前的發拂到耳後,那手不經意間碰觸到她的耳朵,初末隻覺渾身都顫栗了一下,身上的細胞一下氣全都緊張了起來,嘴巴裏居然情不自禁的“嗯”了一聲……
這一聲讓流年眼中的火焰更甚了起來,他忽然將她一勾,便吻了上去。
這一次的吻是那樣的急切,他冰涼的唇吻著她的,初末腦海裏從冰淇淋直接轉化成了棉花糖,整個人都軟化了,眼睛也忘記了閉上,就那樣傻愣愣的盯著他瞧。
流年看見她瞪得偌大的眼睛,竟輕笑了一下,然後輕吻了上去,溫柔的嗓音在她耳邊說:“把眼睛閉起來。”
初末便乖乖的將眼睛閉起來,感覺他的吻來到了她的耳邊,那樣敏感的地帶,她的臉很快就不爭氣的通紅了一片。
最最令她受不了的是,流年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調戲她,說:“怎麼臉紅了?又不是第一次接吻?”
“……”不要說的這麼直接,好歹也在意一下她是個女人好嗎?
可是某人顯然不會在意,他湊到她耳邊,輕輕的在她耳邊吹氣,慢悠悠地說:“以前不是什麼都做過了?難道你忘記了?”
初末“蹭”的一聲,臉紅上加紅,仿佛要滴出血來一般。
她猛地推開他,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流年,不知道他、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要知道以前的流年很正經的……才、才不會這樣!
可是……為什麼她雖然很臉紅,但內心裏覺得這樣的流年更……性感了一些?有了些男人天性的禽獸樣子?
天啊!她都要捂臉了!她什麼時候變成了大色女,居然喜歡上流年禽獸的樣子?
在流年眼中,害羞的初末是最可愛的,那隱藏在眸中的暗火終於在這樣的時刻爆發,他扯過她,這一次,不僅僅止於一個吻,這樣的狀態很容易就擦槍走火。
初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抱到後車廂的,即使現在的溫度已經很低了,但她身上還是有股燥熱。衣服已經不知不覺被解了扣子,淩亂的散在胸前,她感覺到他親吻著她的臉頰,她的唇,然後漸漸徘徊在她的脖子處。他深知她的敏感地帶,隻要每次親吻那個地方,就讓她變得跟小貓一樣溫順。
她忽然就想起夏圖以前說過的話,她說,像慕師兄那樣彈鋼琴的手肯定很漂亮吧?要是這樣的手擁抱心愛的人,然後再少兒不宜一下的話,肯定別有一番滋味。
也許是腦子裏想了一些有的沒的,加上某人在她身上動作,她忍不住一個輕吟出聲,此刻隻覺身上的某人立刻化身為野獸,力道也加重了,然後……
她一氣之下,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肩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然後她就看見流年的眼底一絲狠光劃過……
很久之後,初末都會後悔當時自己的那一口,因為那一口之後,她便再沒了力氣去所謂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並且最後她被“折磨”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是被流年給抱回家的……
在未來的某天,初末想起時,都會很害羞的問流年:“那天……我們是車震了麼?”
流年則是很淡定的看著她問,“你說呢?”
初末被流年抱回了公寓之後,初末一直都不敢抬頭,直到門關上的一刹那,她才說:“放我下來。”
等到流年將她放下來,她便一溜煙的跑到了浴室裏,將門給反鎖了起來。
對於楊某人這麼幼稚的行為,慕先生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便隨她去了。
他來到書房,開了電腦,開始處理公務。
初末在浴室裏磨蹭了很久才出來,在客廳裏並沒有看見流年的影子。她裹著浴巾想要跑去臥室拿衣服,剛才一門心思想著去浴室躲流年,忘記了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