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隆義,你真是一張鐵嘴呀,如果土肥原將軍不是我的老師,不是了解我猶如了解他親生的女兒一樣,我真的會被你信口雌黃地給說死的!”
“啪”地一聲,土肥原又關上了開關,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才房間裏徘徊著,然後仰著脖子看著天花板長長吐了一口氣:“唉,這個宮本隆義大腦的細胞,原比我想象的更為活躍。”
其實土肥原真的就如上官雄所言,他對青木靜子遠不是在她麵前表現出來的那麼信任她,他一直對青木靜子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抱有一定的懷疑,而他不為人知的思路卻被上官雄一語道破,這不僅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上官雄這個人。
青木靜子直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她根本不會相信土肥原對自己會象上官雄所說的那樣,所以在毫無保留地把昨天晚上的全部錄音,未進行任何加工地拿到這裏來。
井上日昭一邊聽著上官雄的講話錄音,一邊觀察著土肥原的一舉一動,當他看到土肥原聽到這裏關上開關的時候,就明白他的心思被上官雄說中。
“將軍閣下,”井上日昭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都覺得這個宮本隆義是個天生的特工,如果不能為您所用的話,就必須除掉他。”
土肥原沒有說什麼,他靜靜地站了一會,又回到剛才的位置上按下開關,上官雄略帶沙啞的聲音,又從錄音機裏緩緩傳出。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說起來真相隻有一個,但卻不為人所知曉,人們所知道的真相,往往是從當事人的言行舉止中判斷和總結出來的,如果我沒死,在土肥原將軍眼裏,A解決計劃失敗的真相也許是你所希望的那樣,如果我死了,他眼裏的真相,就一定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
“對了,”青木靜子問道:“你說武田信玄晚上跟蹤了你,也就是說你離開了自己的公寓,深更半夜的你出去幹什麼?”
上官雄反問道:“是土肥原將軍還是古賀司令,抑或是左近部長下過不讓我晚上出去的命令嗎?”
“你那麼敏感幹什麼,我隻是好奇,難道隻允許你汙蔑我要殺你,就不允許我對你行動的好奇嗎?”
“也沒有什麼,”上官雄平淡地說道:“因為土肥原將軍讓我負責章市長遇刺案,忙活了一天,回到家裏就呼呼大睡起來,也不知怎麼地就被一隻野貓給驚醒了,當時我判斷一定是屋頂上有人,同時我又想到,這樣的事過去從來沒有遇到過,怎麼我一調查遇刺案就發生這樣的事?所以,我就來個以退為進,並沒有直接上房,而是裝著出去公幹的樣子,把對方引到一個僻靜處去,趁其不備生擒活捉。最終的目的是達到了,但結果卻不是我想要的,我沒想到跟著我的居然是武田信玄。”
“嘶——,哎喲!”青木靜子呻吟了一聲。
“怎麼了?”
青木靜子瞪了他一眼:“你說怎麼了?”
上官雄居然伸手拍了她屁股一下:“這點小傷就把你整倒了。”
“啊——”青木靜子痛得幾乎要跳了起來,她掄起拳頭就朝上官雄的麵門砸去,卻被上官雄一把抓住。
“哦,還有一件事。”上官雄說道:“我在擊暈武田信玄之後,隱隱約約地感到某個角落像是有雙眼睛在盯著我,所以我就突然縱身撲了過去,但什麼都沒發現,隻在地上撿到了這個。”
說著,上官雄把那塊黑麵罩遞給青木靜子。
“這是什麼?”因為屋裏的燈是熄的,青木靜子把麵罩拿在手裏卻看不清楚。
“一塊黑麵罩,因為上麵繡著一個金櫻花,使我想起了你曾經說過的關於金櫻花和金菊花的來曆,所以,我開始以為在暗處的人是你,才找到這裏來了。”
“去,把燈打開。”
等上官雄打開電燈後,青木靜子盯著麵罩上的金櫻花看了半天,喃喃自語道:“難道是中島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