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理由的,又理由十足的,愛上了。
而她就在他愛的深深的時候毫不客氣的對他說,她要離開。
他沒有資格對她說一個不字。
所以,康淳就在這樣的一個還有著春寒的早晨,選擇了用沉默來目送她的消瘦的背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一點點的消失。
和平的白鴿撲簌簌的重新飛起來,她的黑色的背影在這一瞬間被徹底消失的幹淨。
機場的航站樓裏,一個穿著駝色西戎長款大衣的男人從安全通道裏走了出來,他的出現就好像是一陣二月裏的早春才有的寒流,迅速而又規律的席卷了所有機場當中的女人,當然,這個女人們的年齡限製上不封頂,下無界限。
他的身後除了這些男男女女們的視線之外,還有著一個高大的身材超好的外國大帥哥,這個人有著一頭金色的頭發,奶白色的皮膚,還有一雙動人的湖水一樣的碧綠色的眼睛。
好像會說話似的,在看著前麵的男人。
已經有腐女們開始無限的YY這一對很默契的組合。
他的臉躲在茶色的水晶風鏡之後,神秘兮兮的樣子像極了某位大牌明星的空降現場。而他身後的助理則好像一副見了鬼似的模樣,倒吸了一口冷氣,擋著一群人的麵拉扯著他老板的袖子。那件昂貴的駝色西毛絨的長大衣的袖口的徽章都似乎快要被扯掉了。
而麵對著自己助理這樣的失態,那個男人隻是淡淡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性感的嘴唇吐出兩個字,“鬆手。”
陸銘已經顧不上自己會不會有命活著回到辦公室裏去衝咖啡,但是,他很確定的是,他剛剛的確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相信他的老板會比他更熟悉的身影。
“BOSS,你看見……剛才那個女人了麼?”
他驚恐地姿態讓人以為他是看到了一個幽靈。
秦野飛幾乎不能忍受的看著他顫抖的嘴唇,“陸銘,你的神經線還好麼?”
陸銘蒼白的嘴唇告訴了秦野飛他根本沒有說謊,他真的看到了什麼東西。
還是極其可怕的東西。
“你到底想讓我看什麼?”他的耐性已經完全被消滅光了。
陸銘張了半天的嘴,似乎有可憐的神色在他的碧綠的眼睛裏閃了下,“沒什麼,我抽風了,對不起,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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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疏夏,我告訴你,這絕對是真的,我出賣了色相才搞到了的消息,你覺得會有假麼?”
電話裏是葉磐激動地不能在激動的聲線。
淩疏夏的眼睛裏閃爍著光亮亮的光芒,好像被人說中了興奮點的小鋼鐵俠般閃爍著璀璨而晶瑩的光芒。
像是豹子在準備獵食前的光芒,殘酷,嗜血,興奮。
“如果你能夠再仔細一點的告訴我這個全球矚目的金融會議的地址的話,我就相信你的色相和你二十一歲的時候一樣有殺傷力。”
對麵的人被噎了一下,但很快恢複了全部的血和藍。
“淩疏夏我告訴你,會議的地點是在荷蘭的海牙,一座花園般的大廈當中,如果你能混進去的話,就能成功的讓那群混蛋嚇出精神錯亂外加重度心髒病!”葉磐已經被猜中了尾巴上最怕疼的毛,徹底的被激怒了。
淩疏夏不過笑了下,隔著墨黑色的鏡片對她說,“我看見他了,今天,在機場。”
“等等!你不是已經打算離開虹城了嗎?幹嘛還要……”葉磐了解這個女人,如果她不是懂了什麼心思的話,她是不會再去專程的看那個男人一眼的。
當然,她可以是動心思,還可以是動腦筋。
“喂喂,你在哪兒?”葉磐激動地快要從聽筒裏跳出來。
“別叫了,小心被人當成精神病患者抓起來!我在從機場往華恒公司去的路上,你有什麼意見麼?”淩疏夏裹緊了自己的大衣,抵擋住忽然闖過來的一股寒流。
“你不走了?”葉磐大吃一驚。她早上還在惦記著這個要趕來西閔國和自己共度春節的妹妹,下一刻這個女人就改了主意?
“你到底打算怎麼樣啊?大姐?我求求你不要在玩弄我的神經了行不行?”葉磐承認自己的腦神經已經瀕臨崩潰。
淩疏夏在電話這端對著火紅色的手機輕輕微笑了下,那神情簡直讓人以為她是在看著自己的情人。
“如果他也去海牙的話,我何必像現在這樣麻煩的去找他們的麻煩?能收拾他們而不讓我們暴露的辦法,多得是啊葉磐。”她的眼睛裏,開始快要噴射出濃稠的毒液來。
“去弄到金梟的參展計劃書,我會讓她們死的很慘。”
有一個仇恨,在潛藏了將近六個月,一百八十天之後,終於露出了一點萌芽的幼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