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和剛才的那個男人之間有什麼交易的話,那麼經過昨天之後,是不是,所有的一切就都已經兌現了呢?淩疏夏,你要振作起來,不要像一隻企圖用冬眠了賬的蟲子一樣總是想著要鑽進地底下去!”葉磐站在她的麵前,聲音很是嚴厲。
淩疏夏慢慢撤下自己捂住臉頰的雙手,漸漸坐直了身體。
“是,我不能像一隻蟲子一樣,這不科學。”
“這就對了,這麼想就讓人放心了啊!”葉磐對自己勸告她的效果感到滿意。她的視線不經意的看到了門外站著的陸夜白和倉本麻美。
下意識的,她的視線躲避開了探究的陸夜白的目光。
她和他,也是一對企圖冬眠的蟲子。彼此在抗拒,彼此在遠觀,彼此在遠離。
“我想知道他的情況,畢竟,畢竟,他是因為我才……”淩疏夏說不下去了。
“這個自然可以,我昨天晚上已經吩咐了鑰匙去做這件事,他的能力,你就放心好了。”葉磐在她的身邊坐下來,露出了一個微笑,“不過說起來,淩疏夏,你喝那個男人真的是好像是被命運的轉盤擺了一道,不管怎麼轉和變化,總是要有碰麵的那一天啊。”
“嗯,或許有緣的話,我們還是會再見的。”淩疏夏笑了下,想起來了一些美好的事情,真奇怪,明明那個家夥是那麼的可恨可惡的,可為什麼現在想起來他的時候,竟然都是一些美好的印象呢?
有陪著她逛街的時候,也有陪著她一起購物,在換衣間門外等著她穿好出來的安靜,也有一起通關打遊戲的興高采烈。還有……在床榻上的抵死纏綿。
不得不說,那個家夥的某方麵功夫還是很不錯的。
她這麼想著想著,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葉磐推了她一把,“喂,這個時候應該是不合適的犯花癡吧?”淩疏夏被她這麼一說,臉更紅了。
“我們先走了,放心,這裏周圍已經布滿了我們的人,你的安全完全沒有問題的。”葉磐拿起自己的手包來,“你們要去哪兒啊?”淩疏夏問道。
“我們,自然有我們要做的事情啦。”葉磐回頭朝她擺了一個剪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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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焦急地在病房當中轉來轉去,這周圍白慘慘的一片真是讓他煩心透了。
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四處都是雪白的白色,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罩,白色的醫護衣服。這種和喪服差不多的顏色讓他感到很惆悵。
最讓他惆悵的還得說是哪個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不說不動的男人了!
“醫生呢?”陸銘的耐心終於被消磨殆盡,停下腳步,叫過來一個小護士,“去找你們院長來,馬上,立刻!”
小護士飛也似的跑了。
也就隻有一分半鍾的時間,院長拖著自己肥胖的肚子跑了過來,“陸銘先生,您有事?”
“我有事兒!我有大事兒!咱們別繞圈子說這些客氣話了,我就告訴你一句話,如果在太陽落山之前,我們老板還沒有醒過來的話,你和你的醫院就等著倒閉和西北風去吧!”陸銘終於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
院長幾乎快要昏倒。
陸銘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回到了病房當中,“砰”的一聲將大門關閉。
“可惡至極!”陸銘雙臂撐在旁邊的床頭櫃上,秦野飛蒼白著臉,沒有一丁點要醒過來的意思,“就這麼不打算醒過來,就這麼打算將這些亂七八糟的爛攤子全都打包交給我了麼?我說BOSS,你可真是會逃避責任啊!”
“自己跑過去英雄救美壯英雄,然後又在我這裏裝狗熊,這可不行啊!你可是叱吒商界的秦氏的頂梁柱!我的野飛少爺,您就快點睜開眼吧。”他幾乎要崩潰了,撐著那櫃子一個勁兒的跌跌不休的說著。
“估計淩疏夏小姐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的吧,可是,據說是一個男人將她救走的啊,BOSS,你不是最不能容忍別的男人染指淩疏夏小姐了麼?你要是還不趕快醒過來的話,真的就說不定淩疏夏小姐為了報答人家的救命之恩,然後以身相許了啊?”陸銘自己嘀嘀咕咕的說著,忽然停了下來,碧綠色的眼珠子裏閃動過了一點閃亮的光亮。
“不過……”他的語氣忽然輕柔了起來,“不過,不醒過來也不要緊,我會代替你將事情的真相查清楚,會代替你看護好淩疏夏小姐。”
“可你臨走的時候不是約定好要回來的麼?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吧?”有熱滾滾的東西從陸銘的眼角流了下來,他仰起頭,避免那淚水太過凶猛的從臉頰上流.瀉、下來。
“我們……都不能沒有你啊,BOSS.”他最後無限感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