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一看發現竟然裝了一袋的巧克力、牛肉粒之類的,我挑了一塊巧克力撕開包裝後遞給古羲。他沒有動,盯著我手上東西的眼神疑似在發狠。
我想了想,先把巧克力放到嘴邊咬了口以作示範。其實因為一直捂在口袋裏,巧克力都已經有些化了,而我又不是很喜歡吃甜食會覺得膩。
但這東西絕對是野地生存時的必需品,能夠快速補充人體所需要的熱量,而且不用太多。
在看到我吃了之後古羲的眉頭就蹙了起來,不過卻伸手拿過了我手中的巧克力也往嘴裏送。我看他咀嚼了幾下還以為終於品出味來時,突見他麵色一變朝著旁邊就給吐掉了,而且是一臉的嫌棄。我無語地看著他,心說也不至於這麼難吃吧。
不過他好似得到了竅門,不用我再作示範就去拿地上的東西去拆開包裝然後送到嘴裏,被他第二個選擇的是一塊壓縮餅幹。雖然沒見他有吐,但那神色絕對不會稱得上是美味。
直到他吃到牛肉粒時,我看他那眉毛輕挑的樣子估計是覺得還行的。然後就見他隻挑牛肉粒在那拆解了吃了,可憐祝可當時塞給我的就一個小袋子本就裝不了多少,應該也是隨手抓了一把讓我備用的。被古羲這麼挑挑撿撿一吃,地上所剩無幾,然而他在遍尋不到牛肉粒時就抬起了頭來看我。
就是還沒從他這種強行角色改變裏轉換過來,我也明白那眼神的意思。
隻得對他搖搖頭道:“沒有了,已經都被你吃完了。”說完低頭去整理地上剩餘的食物,不能一下全給吃空了。後麵還不知道是什麼個情形,能不能出去也是未知數,必須得留了備用。古羲倒也沒胡攪蠻纏,就是安靜地看著我在那將東西又都裝進了袋子,然後一把奪過順理成章地塞進了他自個的衣服口袋內。
我真是哭笑不得,這跋扈的性格真是生在他骨子裏的,什麼時候都不會變。
隻留了一塊剛被他咬過一口然後沒有吃的壓縮餅幹在外,我放在嘴裏慢慢咀嚼了吃。這東西說好吃那肯定是不好吃的,說難吃也未必,就是很幹。
不過我倒是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食物我們倆暫時還算有,但是水呢?有糧缺水我們同樣是難以生存的。等把餅幹吞咽進肚後我就開始環顧四周,也不知這石盤能否走下去,若是能的話或許可以在這四周找找有沒可利用的東西,甚至可以尋找有沒其它的出口。
但心裏隱約清楚多半是不能的,何知許剛才走至跟前也沒有嚐試要上來,很可能以這石盤為界被設下了什麼陣法。事實果然如此,在我能夠站起來時試圖走下那石階,連第一層台階都沒能下得去就被無形的屏障給擋住了,就是說如今我跟古羲是被困在了這方寸之地?
目光觸及那底下兩層擺放了一圈的幽藍火焰就有些明白過來,這些都是代表了這個家族每一個人的本命元燈,將我們留在這裏但必然要杜絕會將燈滅掉的可能。
所以目前唯一能夠觸碰到的也就是眼前腳邊的這盞屬於我跟古羲的本命元燈了,哪怕覺得他們的行為與說法匪夷所思也不至於傻到要去弄滅它。
可隻覺眼前藍光一閃,就驚愕地看見古羲把那團幽藍火焰給拿到了手裏,我大驚失色地喊:“別碰它,快放下來。”他看看我又再看看手中的火焰,這時我也不管為何那火焰不會灼燒到他了,就一點點靠近了他盡量用安撫的語氣道:“古羲,聽我的,你把它放回原來的地上。”他的回應是隨手往地上一丟,嚇得我心都快跳出來了,隻見那團火焰在地上滾動了一圈後竟然朝著石盤邊緣而去。
原本以為會被屏障擋住,可那火焰在那邊緣似被彈了彈後就朝著下麵滾落了下去。而且由於不是從石階向下滾的,直接給砸在了一塊豎著的長生牌上,長生牌沒有意外地壓在了跟前的本命元燈上。我沒有去管那盞燈有沒有滅,而是緊迫盯著還沒有停下來的屬於我們的那顆幽藍火焰球,它在壓倒長生牌後直接從牌上麵滾滑而下又繼續“荼毒”下一層去了。
假如不是何知許說古羲因本命元燈重點而宛如新生的話,我真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而且在丟擲時手上帶了巧勁。那團火焰在翻滾中掉落了地麵,並往石盤外滾出一些距離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