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盯著那團火焰又幽然變亮後我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果然如此。這本命元燈隻有在這石盤上才可保持不滅,離了石盤就會逐漸熄滅。其原理我不是很確定,但可以肯定與這四周圍繞的燈盞有關,也或者這看起來沒有太特別的石盤其中也暗藏了玄機。
而且我剛才有粗略掃過這一圈的本命元燈,似乎依稀間也比原來黯淡了些,但變化不是太明顯。可有一點能確認的是,這時的光亮要明顯比我們初次進來時看到的要亮。
所以很有可能正中心我跟古羲的本命元燈與底下那兩圈是相輔相成的,它們結下屏障是為保護主火,而主火焰脫離了它們也會隕滅。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沒想通,假如說一個本命元燈對應一塊長生牌,那為何屬於我跟古羲的那個對應的隻有是刻寫了“長空”兩字的長生牌,無疑長空是指古羲,他沿用了原來的牌子,但我的在哪?
既然已經下來了我索性環著石盤邊走邊看那木牌上的名字,基本上都是陌生的姓名,不過還是被我找到了何知許的木牌。他的那團火焰不亮也不暗,安安靜靜地在那。
略一遲疑,扶起了之前被砸倒的一塊木牌,隻見上麵刻的是個邱姓名字。緣因剛才並沒有找到姓邱的,姑且就當這是那邱長老的。他的那盞燈被木牌給壓得變形了,但依然沒有滅,就是撲閃撲閃著火光。再扶起上麵那塊,還是個陌生的名字,不過那團火卻是幾乎快看不見了。心念轉間覺得此地不宜久留,萬一這兩盞本名元燈的異常會造成其本人的傷害,那麼必定會有人要下來一探究竟。
好不容易才從上麵下來,被抓住的話恐怕就沒這麼簡單再逃脫了。
急忙想去喊古羲,卻一扭頭心中驟然而涼,他人呢?明明剛才還是站在我身旁的,就這麼一會走神連他什麼時候走開了也不知道。
匆忙環找了一圈不見人影後我就更加心驚了,也管不得那些了揚聲而喊:“古羲,你在哪?”幸而在話音落時看到石盤的對麵冒出一個身影來,原來他剛才是蹲在那邊被石盤給遮擋住了,暗舒了口氣連忙跑到他跟前口中不無埋怨地道:“你別瞎走。”
他看了我一眼就拉了我要再蹲下,我按住他的手對他一字一句道:“你聽我說,現在我們要立即離開這裏,咱們先去看看那扇大鐵門能不能打開。”
拽著他要走,但他的力氣出奇的大反把我給又拉回了身邊,然後他又蹲了下去。
看他目光專注在那石盤台上本以為也是在學我看那一塊塊長生牌上刻的名字,可突然見他伸手在石盤的邊緣上一抹,立即有一層石灰沙沙而掉。
我不由頓住了視線,隨著被他抹落的石灰越多,那處露出來的東西也越見清晰。那是一片像是經文一般的圖案,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對文字的認知範圍,連秦文都不是了。
等抹到不見經文後古羲就起了身,他又走到了另一處用同樣的方式去剝落石灰,果然也看到一段那種文字的圖案。如此他一共找了三處,等看完第三處後突的他就起身而走了,不過走的方向不是往那大鐵門,卻反而是背道而馳。
原本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我緊跟在他身後看他到了牆邊來來回回走了幾遍後卻又回走到了石盤邊。我不得不去抓住他的胳膊道:“古羲,我們......”
我的話卡在了喉嚨口,因為耳力範圍內已經聽見了腳步聲由遠及近,那步聲很是急促。這是已經有人在迅速趕過來了!我本能地握住了手串準備衝至鐵門邊作此一搏,可卻被身旁的異聲吸去注意低頭而看,隻見古羲的手掰住石盤下方竟將它給緩緩轉動了起來。這還不是最驚異的,更令我愕然的是隨著石盤的轉動每到他頓停時,我們腳下就下陷一分。
就在他頓停八次時那個石盤剛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我們大半身體都已經沉陷在石盤以下了,很明顯前方有空間。沒得選,我拉著古羲一腳邁入,卻就在我們踏出那塊沉陷的石板後它就緩緩回升而上,很快將口處填滿,也讓我們所處的空間完全陷入了黑暗。
幸而現在的目力已經能不受黑暗阻礙,環顧此刻身處的環境,確定正是那石盤底下,連大概的麵積範圍都差不多。但低頭間卻是嚇出了一頭冷汗,剛才看到有地方躲藏就毫不猶豫鑽進來了,可哪想此刻我們是站在一塊狹窄的金屬板上,多走一步就是深不見底的坑洞。
這當真是咫尺深淵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