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不可能的事(2 / 2)

沉滯了有數秒,他動了,但我卻生出後悔來。柳葉刀再削鐵如泥,去削石頭也會發出聲響來,正當我要阻止他時卻怔愣住。

古羲不但沒有拿出柳葉刀,而是直接就把手伸進了石縫中。他這是要來抓我嗎?可是哪怕他再怎麼長手長腳也不可能夠到遠在一米開外的我啊。難道說......他要學之前那樣直接將那裂口給撕開?我正要疾步上前阻止,要知道這種方法比用柳葉刀還要動靜大,我都怕被他撕開石縫口後很可能上麵那石盤就塌了。

不過我所有的臆想都遏止在眼前一幕的發生後,古羲什麼方法都沒用,就硬生生以扭曲了的姿態從石縫口擠進來了!我的腦中隻有四個字:怎麼可能?

老實說剛才自己擠進來時都是深吸了一口氣側著過來的,身體有被擠壓後的痛感。以古羲的身形怎麼都不可能進得來的,但事實上他現在就站在我的眼前,而且還是以一種傲嬌的眼神在看著我。忍不住去撫他胸口是否骨頭有被擠碎,又摸了摸他的肩膀,發現都無礙。

腦中再次回想剛才的情形,感覺就像他的身體驟然壓扁了從那石縫中而過。

在確定他沒有受傷後我不想再停留,也先不管他如何過來這一說,拉著他側身朝石縫深處而走。大約走出了二十多米後空間相對寬敞了,單人通過身旁還留有餘。

這還是第一次我與他一起時由我打頭陣而他跟在後的,經曆不同心境也不同。以前我會特別心安,無論什麼事基本都有他在前擋著,我隻要不拖後腿就行了,而且需要動腦時刻我的任務就是問;不像現在必須以我為主,有事由我先闖,還要兼顧好身後的人。

慶幸的是一路過來,在逐漸寬敞能夠並行的空間裏並沒有發生突發意外以及危險。我也有仔細觀察這環境,沒有一點人工敲鑿的痕跡,而且牆麵有濕土粘在上麵。

大自然是這世上最大的工匠,它不知道在哪下了一斧子就出現了一些我們探險的地方。常聽人說地底下這類的裂縫通常是地震殘留的“後遺症”,我隻祈求這個地方就連這個神秘家族的人都不知道。至於會通往哪裏我依舊心中沒有底,隻覺得那冷風越來越大了,而且空氣中的濕度也比之前更重了。

腳下猛的一滑,我的身體往後仰倒幸而有古羲順手一扶。本是屬於下意識地去看地麵,卻被驚出一身冷汗,那看著黑黝黝像似平地的地麵卻在我剛才因濕滑而踢到石子朝前滾落時,那石子竟然直接沒進了地裏麵。

我習慣性地回頭去找古羲,但看到他還低著頭在扶我站直,完全沒有注意到前方動靜。

這才想起這時不能再依賴他了,怕剛才是自己看走眼了,彎腰又撿起一塊稍大一點的石頭朝前丟擲。還是如剛才一般直接沒進了地裏,連聲音都沒有的。

所以那片看起來跟腳下無異的地麵實則是液態的?類似於沼澤嗎?

我又射出細絲想要試那深度,可是當細絲沒入到一定程度時就再下不去了,等我抽出一看發現竟然有近約兩米的長度都被那汙泥給沾上了。如此深絕對是能沒過我們人的頭頂了,這要如何走?而且難保那下麵有沒有別的東西存在。

眼前隻有這一條路能走,否則我們就隻有回頭。剛剛走了近約半小時,何知許在上頭也不知有否堪破石盤玄機而下來都是未知數。以過往他那令人驚愕的智商與心機應該是不可能擋得住他的,再加上很明顯在過來的路上他已經讓祝可在我或者古羲身上留了可被尋蹤的味。所以除非他有別的更緊要的事,否則鐵定是已經在後麵了。

我目光上移,觀察有沒有不踩那地麵的可能性。

但這個不知道該說是石洞還是石縫的空間,雖然越走越見寬敞,但頂卻以錐形向上目測有幾十米高度了,而兩麵牆上不見有凸起地方可供我用細絲纏繞支撐。

所以眼下進入了困局,路不能再走空中又沒法借道,難道是要我們從旁邊挖一條路出來嗎?驀的心頭一頓,這個主意雖然是笨了點但卻引了一個方向,或許我可以用刀在牆上鑿出支撐點,然後橫在半空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