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落地時發出了很大的咚響,沒兩秒就懨懨地暈了過去。
而道非卻隻是在原地翻滾了下就穩住了身形,然後站了起來,目光先在我身上停頓了一秒再則就凝聚在了......古羲的臉上。我仍然無法接受他可能的另外兩個身份,所以還是隻能以古羲這個名字相稱。
隻聽古羲沉笑了聲道:“現在人到齊了,可以開始說說這故事了,說說你是如何利用她來達成目的的。不過,你還是先把這礙眼的頭罩給摘了吧。”
道非沉了沉目,低頭時果真伸手去摘取遮住他臉麵的頭罩。然而當那頭罩被揭開時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那滿臉的傷疤呢?眼前這張臉完全看不到一點曾有過的傷,也如記憶中的熟悉而陌生的父親形象一模一樣。
是的,詭異的一模一樣。
他當年離開時我還是少年,所以就是三十幾歲成年男人的麵貌。而今過了十五年,他依然還是三十多歲的樣子,沒有一絲歲月留曾的痕跡於他臉上。若非不是這張臉是我兒時記憶中的,我會懷疑有人冒充了他。
古羲在毫不客氣地嘲諷:“這張外皮終於是露出來了,之前是怕沒法和她解釋為什麼你的樣子不變所以故意去拉了個皮嗎?”
我心頭震了震,發覺自己的眼睛又開始有刺痛的感覺了,或者說這刺痛實則是從心中傳出來的。有些刻意被安放了的惡瘡在無端被挑起,化成膿血汩汩地疼。
道非沒有抬眼,隻沉聲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漢朝劉邦時期有句話叫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你借用常願來對我縛魂成功但也最終輸在她身上。不過你是至今為止能夠布局算計我成功的一個人,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你要把她安插到我身邊來,老實說若非下了一趟黃泉眼可能還被蒙在鼓裏呢。這事先不說,你該跟她講講你的身份了,否則她還一直都把你當作親爹呢。”
到這時道非才抬起了頭,目光先在古羲臉上凝了凝,眼神中露出莫名的敬畏,再轉至我身上時卻多了冷漠:“自你五歲起我就開始教你防身術並把柳葉刀留給你護身,為的是有一天將七星帶回時你能駕馭它。暗中觀察後你沒有辜負我的期望,短短的七七四十九天就將七星收服並使之鎮護你左右了,隻不過這四十九天於你而言並不好過,讓你把很多東西都給遺忘了。天命難違,我可算出七星的主人能幫我完成使命,但卻算不出你將來的命運,所以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去為你鋪路,讓你可以少走捷徑。”
腦子很混亂,沒法作出任何判斷,隻能憑著本能去問:“你做了什麼?”
道非複雜地看著我,卻又沉默了下來。古羲嗤笑著搖了搖頭給我指了方向:“貴陽的幻陣、雲南的懸洞,主人就是他,裏頭的提示是他後來特意回去為你而設。”
我的腦中閃過貴陽幻洞中光壁上呈現的幾幅畫,先是光點影像提供了我尋找懸棺秘密的線索,然後吊滿棺材的蒼天古樹告知我漩渦空間的一幕,從而促使我取下扶桑神木並拿到那塊玉牌。所以這些事都是道非在背後推動著我去做?可是這不可能啊,無論是貴陽的幻陣還是雲南的那個懸洞,都被證實過是存在了上千年以上的,他怎麼可能是那兩個洞穴的主人?
而且假如他是貴陽幻洞的主人,也是雲南懸洞的密謀者,甚至是操縱一切的幕後推手,那麼無論是扶桑神木還是綠玉牌不都本來屬於他嗎?為什麼一定要借我的手再去拿呢?
古羲幫我提出了要求:“既然說了就全都說出來,不要說一半留一半的,來,先告訴我的小願你已經活了多久了?或者,你是什麼時期的人?宋朝?應該不止吧。還有常清是你近期起的化名吧,道非才應該是你的本名對嗎?”
一連幾個問已經將道非的臉色問得變了幾變,他向後退了半步口中喃喃:“我以為......”卻隻說三字就閉了聲,不過卻被身旁的何知許接過了話去:“你以為將所有與時代相關的訊息刻畫成宋代就能掩人耳目?”他輕歎了口氣,“你是太過低估他了。”
我的腦子嗡嗡的,有些不知所措地打斷他們:“能先告訴我你們在說什麼嗎?他......”揚手而指著道非,“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