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匈奴公主(1 / 2)

在紀嘯忍不住凝眉有些注意的打量著坐在馬上的那名衣著華貴的夷族少女、少女也仿佛像是有所感應的瓊鼻一皺、杏眼一翻、紅唇微撇的瞬間,從陳湯描述的相貌上已經可以確定是匈奴左大都尉郅支的年輕胡人貴胄已經驅馬上前用夜梟一樣刺耳的嗓音、用走味兒的漢語高喊:“大匈奴左大都尉郅支、代表我大匈奴大單於相問:對麵來的可是漢人的皇帝?”

尚未等紀嘯有所反應,甘延壽已經示意那名充任通譯的金安上的親兵驅馬上前按照正常的規矩用匈奴語‘嘰裏咕嚕’了一番。胡人說走味兒的、胡人一方其他人聽不懂的漢語,漢人說同樣也不正宗的、己方也一樣聽不懂的匈奴語,也許這就是國與國之間、民族與民族之間高層溝通的最大特點吧?

想當然的,上前答話的通譯是在告訴對方:來的是我大漢當朝的帝王。

程序使然,這時候就該到真正的主角出場的時候了!馬上從胡人少女的身上收回目光的紀嘯,輕磕了一下寶馬絕地準備上前開口*交涉的瞬間,卻無意中發現:對麵的郅支一雙恍若具有實質的、陰森森的目光好像在緊盯著己方三人的坐騎?

順著郅支的目光方向下意識的低頭瞄了一眼的紀嘯,紀嘯不由得心頭猛然的一震!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項:馬具!如果讓胡人了解到了這些馬具的效用,這對未來漢、胡兩軍的戰力對比的影響可太大了!錯誤已經鑄成,現在懊惱已經是來不及了!

這一麵,由紀嘯假扮的漢宣帝英武俊朗、目光犀利如電,身著明黃色的九龍盤繞龍袍、頭戴朝天金冠、撲啦啦的猩紅色披風迎風飄灑,坐下神駒寶馬絕地鬃尾飛揚、鐵蹄頻踏、間或‘稀溜溜’起引頸長嘯……。

那一麵,匈奴現任大單於壺衍鞮須髯糾結、凶目圓睜,身著名貴的胡裘、胸前倒掛兩條白狐尾、頭戴紫貂風帽、背後漆黑如墨的鬥篷迎風鼓動,胯下棗紅色的大漠良駒亦騷動不已……。

雙方就這樣各自夷然不懼、毫不相讓的目光仿佛都要碰撞出火花一樣的相互凝視著對方有時,均是不言不語,相隔丈餘的雙方仿佛各自所形成的強大氣場也正在相互的撞擊、糾纏,蔓延開來令雙方各自的隨侍之人都恍若體浸寒冰一樣的、激靈靈的隻打冷戰……。

時空也恍若天崩地裂之前的瞬間沉寂一樣、似乎是凝固住了,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無限的恐懼、無措之中等待著哪毀天滅地時刻的到來……。此時,就連雙方各自坐下的神駿戰駒也仿佛像是預感到了一些什麼?不馴的騷動下意識的也安靜了許多的同時,隻是在不安的馬蹄頻刨間、粗重的‘呼呼’喘息聲亦清晰可聞……。

“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傳說中孱弱的漢人小皇帝竟然像一頭隱伏在暗中的蒼狼!冷厲、蓄勢的窺視著……。”好像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樣,壺衍鞮目光下意識的遊離間、發出了一陣恍若狼嚎一樣的大笑的同時,也‘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套。當然,他所說的內容是已經退到紀嘯馬後的通譯適時的給紀嘯翻譯過來的;壺衍鞮出口‘小皇帝’的‘小’字,自然也被通譯適當的給省略了。

嘴角牽動間紀嘯俊逸、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言語不多、聲音清越的說到:“國、族之爭無有是非、難分對錯,唯有強者為尊。你我既然各自代表著萬千的族眾、肩負著民族的興亡,就不必再說一些無稽之言了!還是台上一議吧!”

坐在馬上下意識的側首、凝神聽完郅支的翻譯以後,壺衍鞮須髯糾結的大腦袋不禁連點了幾下:“好、好!果然與傳說中的完全不符的十分爽快!亦不愧為是漢人的帝王也!以本大單於想來,觀形知人,也許說不上幾句話就該本大單於活動、活動筋骨了?那我等就馬上台上一談吧!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