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衍鞮的話裏話外無外乎是在說:從觀瞧到的紀嘯假扮的漢宣帝冷峻的桀驁不馴表現,他已經估計到了當麵的漢宣帝不會在言語上做出任何的讓步和屈服。上到舊匈奴單於台上後,可能也就馬上會一言不合的大打出手?他這是在暗示著郅支要提前做好準備。
壺衍鞮坐在馬上仿佛十分豪放的抬手示意了一下的‘請’字出口,已經不用馬後的通譯翻譯紀嘯已經看明白了:壺衍鞮是在說‘台上見’。因而,在馬後的通譯還在履行職責的用漢語複述著壺衍鞮的話的時候,紀嘯就已經無言的抬手一揮示意了一下,腳下一磕率先一馬當先的直奔舊匈奴單於台一側的台階馳去。
紀嘯身後的甘延壽和那名通譯緊緊跟上的同時,後麵的數百名護衛的禦林軍也均馬頭齊撥的向紀嘯馳去的登台台階方向湧去。
在紀嘯縱馬頭也不回的直奔舊單於台的一側台階處的同時,匈奴一方自然是也同時啟動奔向了另一側的台階。然而,紀嘯並沒又看到、即使是看到了他也根本就是無可奈何!……
當壺衍鞮撥馬準備啟動的瞬間,匈奴的左大都尉郅支沒去指揮一下隨行的匈奴鐵騎,卻縱馬驅前的趕上了壺衍鞮,並輕聲的招呼了一聲:“大單於!……”
隨著壺衍鞮勒馬轉首望向他,郅支陰鬱、犀利的目光向紀嘯等馳去方向的背影示意了一下,接著就坐在馬上抬腿上下一跺、屁股還蹲了一蹲的演示給壺衍鞮看:“此等馬具如裝備我大匈奴的鐵騎,那我大匈奴就可真要縱橫無敵、會像雄鷹一樣的任意翱翔了!”
凝眉注目的盯視了一下紀嘯等馳去的背影、又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屁股底下,壺衍鞮才恍然大悟、有些迷茫的歎息道:“勿怪你弟弟呼韓邪言:漢人才略之士多如牛毛啊!……”
壺衍鞮迷茫的悵惘間,仿佛也影響到了郅支一樣的、令郅支也緊盯著紀嘯等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的呆呆的發愣,陰鬱的臉上仿佛正有一層無形的陰霾升起。
“爹爹!你們這是呆呆的看什麼哪?還不快走!那個、那個漢人的皇帝都到台階下麵了!”一陣清脆、婉轉的夷語聲傳來,也提醒了一時間仿佛均陷入沉思中的壺衍鞮和郅支。當然,出言的自然是那位驅馬從後麵趕上來、一雙杏眼疑惑的向壺衍鞮和郅支上下直打量的、身著著華貴胡裘的夷族少女。
從稱呼上已經可以分辨出:這名跟隨在壺衍鞮身邊的少女應該是壺衍鞮的女兒、匈奴的公主。從另一個角度分析,這名匈奴公主能夠在這種兩個民族之間的最高等級的會晤中出現,也可見壺衍鞮對她的溺愛程度有多麼高!其實,不言而喻。在更是崇尚著男性的強悍的匈奴,這名匈奴公主來此的理由,也就可能是好奇心作祟的吵嚷著要見見世麵而已。
“嗬、嗬!還行、還行!本大單於原來還惱怒被伊蘿纏磨得沒法子才不得不把她帶來。現在還知道提醒你我了!嗬、嗬!好,我等也去吧!”有些茫然的目光一凜恢複了清明的壺衍鞮,側首目光馬上就換成了一種十分慈愛、寵溺的意味望了匈奴公主一眼,邊驅馬向前、邊仿佛就像是‘母親看到了牙牙學語的稚兒指著太陽說是圓的’那樣的高興的對郅支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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