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各不相讓(1 / 2)

“是呀、是呀!伊蘿公主乃是我大匈奴的一顆璀璨的夜明珠。聰明、美麗世上已經沒有任何的女子堪與比擬了!……”趕忙也驅馬跟上的郅支,趕忙一臉獻媚、溢美之詞源源不斷的讚譽起了匈奴公主伊蘿。

“哼!淨說些煩人的廢話!那個漢人的皇帝的那種言語不多,卻既英俊、又豪邁的非凡氣概才是好男兒應該有的哪!”郅支的讚美反而引來了伊蘿公主的一聲嬌斥。有話就直來直去的說出來,這也是偏於也行的夷族女子的一大特點。

在壺衍鞮頭也不回的、根本就難以聽出含有著責怪意思的隨口一句‘伊蘿不許對左大都尉不敬’的話語隨風飄散,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了的郅支,縱馬緊跟這壺衍鞮的同時,不由得側目掃了一眼恍若對他根本就不屑一顧、一雙幽藍的眼眸仿佛十分不舍的又望向了紀嘯登台的方向的伊蘿公主,犀利的三角眼中出現了一絲陰狠、冷厲的意味,隨後瞬間也就消失得蕩然無存了……。

這匈奴等群胡為了炫耀其現在的不可一世,可真是沒少破費的大下了一番功夫啊!走在匈奴舊單於台的台階上緩步拾階而上的紀嘯,不禁在內心裏暗自的嘲諷著。

整個近二十丈方圓的舊匈奴單於台,竟然全部被厚度可達數寸的大紅色的氈毯所覆蓋、籠罩!一腳下去,都會踩出一個深深的腳印。可能在匈奴最輝煌的時期、這裏還是匈奴人最高權力的象征之時,匈奴人也並沒有做出這等豪奢的裝飾。由此亦可看出,如今的匈奴大單於壺衍鞮是如何的雄心萬丈!

職責所在的甘延壽、同樣也是為了盡量的能夠做到可以保全性命的最後殺出去,已經進入角色、盡可能的在胡人麵前把假扮的紀嘯當成了真正的漢宣帝的同時,前後奔忙的高聲的呼喝著、先期把數百名禦林軍戒備森嚴的布置在登台的台階底層後,又一路小跑著、周身甲葉子‘花楞楞’直響的趕忙去追趕隻有那名通譯跟著、已經緩步快要登臨匈奴舊單於台頂層的紀嘯。

同樣,因郅支的提醒稍稍發了一下愣、遲延了一些的壺衍鞮,有意識的加快了登台的腳步,身後跟著郅支和伊蘿公主也已經同紀嘯相差不多的快要登臨到匈奴舊單於台的頂層。

遠觀一座大山可以盡收眼底,近睹則卻難明一條小小溝壑的深淺。親身登臨舊匈奴單於台,才會感覺到這座以往象征著匈奴人最高權力的、隻有匈奴人最頂層的那一個人大單於才有資格登臨的、恍若一座‘大土墩子’一樣的舊匈奴單於台工程也確實不是一般的浩大!

整體是一個橢圓形的舊匈奴單於台,底部兩條登台的台階分屬於東西走向的邊緣、相距要有十多丈遠,可能當年這樣的設置乃是為了方便於匈奴人的最高首腦大單於的登臨?從一頭兒上、從另一頭兒下。

趨近、登臨,雙方各自數百的親軍、護衛聚集在舊匈奴單於台之下,則更進一步的彰顯出了舊匈奴單於台的龐大!雙方加到一起近千刀槍閃耀、戰馬嘶鳴的親軍、護衛,從台頂下望彼此相隔也要有七、八丈遠仿佛均是一小撮的分別聚集在一處台階的入口處。

當然,舊匈奴也不可能是直上直下的桶形,而是平麵的梯形;所言的二十丈方圓,其實也就僅僅是個大致的估計。實際上的最底部,可能都要接近三十丈方圓?

恍若走在‘彈簧墊子’一樣厚厚的氈毯上的紀嘯,濃眉微蹙、神色莊重的邁著沉穩的四方步走向了擺放在舊匈奴單於台正中、相隔近丈遠的兩張笨重的大椅中的一張,臨風漫步間,明黃色的九龍盤繞的龍袍隨風飄拂,恍若一尊腳駕祥雲的莊嚴神祗遊離在藍天白雲之間。這個時候,紀嘯的隨身兵刃‘淩風斷刃’也早已經拎在了大步追上他、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後的甘延壽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