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最強高手現身(2 / 2)

“幫我?”娉婷挑眉:“你為什麼幫我?如何幫我?”

小雅道:“你信我我才能幫你,首先你得確認,你願意全心全意的相信我嗎?”

娉婷笑了笑:“你在試探我?”

小雅道:“我不想看你們彼此折磨了,無論誰愛誰誰很誰,都不該這樣,自從你來了以後,這裏失去了原本的平靜,一切都亂了,而我希望能恢複以往的平靜。”

娉婷閉上眼睛,她不知道小雅這樣的舉動背後是藏著一個遊戲還是一個陰謀,又或者真的像她說的那樣,隻要她離開,一切就能恢複平靜。那是她求之不得的。

“我知道你和阿默的事。”小雅突然說:“我知道你被關起來的時候他每天送飯給你,你們在那陰暗的柴房裏私會。”

娉婷有點意外,她不知道小雅在暗中觀察她。

她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

“不過這也沒什麼,我說了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卻叫人有了挑戰生死的勇氣。那天我在邊上看著他受罰,開始是抱著看戲的心情,但是都後來我真的被震住了,我沒想到阿默會這麼堅強,自始至終就算鮮血淋漓卻連一聲疼也沒有喊。他是為了你,全是為了你。那時候我突然明白了什麼。娉婷,你該知足,有這樣的人在身邊,是天下最幸福的事,你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這番話讓她想要哭泣。

阿默。

他被折磨得皮開肉綻的年輕軀體,每一道疤痕都化成她心底刻骨的疼痛,他安慰的笑容把那疼痛推向了極致,於是她的疼痛也到了極致。

沒有人知道,她的消瘦和憔悴是為何,沒有人知道她隻有這樣自我懲罰才能與他感同身受,疼痛,不能讓一個人獨自承受,而是要兩人共同擔當。

“所以,無論主公有多愛你你都不會覺得心動,你的心已經被塞得滿滿的了不是嗎?”

“是。”她按住胸口,平靜而緩慢的說:“這裏再也不會容得下別人。我願意為了他死去。我願意他的疼痛加倍的覆於我身上,絕無怨言。”

“娉婷,我很感動,也很羨慕。天下沒有什麼比兩個真心相愛的人想要在一起的念頭更加牢不可破,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是主公容不得他,他不會讓阿默有好日子過。”小雅提醒道。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她痛苦的點頭:“我該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

“所以我想成全你們……”小雅的話猶如天籟一般傳入娉婷的耳膜。

“你——打算怎樣成全我們?”

“喏。”小雅將一包藥粉塞進她的衣袖:“這藥粉會使人昏睡,隻要放到酒裏就能起效。等他熟睡了,自由之門也就向你敞開了。”

娉婷的手抖了抖,這藥粉形同救命良藥。

她知道夏侯琰指不定在某時某刻會再度嚐試奪去她的童貞,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運氣第三次化險為夷躲過這一輪的劫難,現在她看到了曙光,她又有救了。

“當然我這樣做也是對自己有利,”小雅微笑道:“你的回報呢,就是永遠在主公的世界裏消失。”

“我會如你所願。”娉婷鄭重其事的回應。

一種無言的默契因為兩人雖然出發點不同卻達成一致的目的而產生,兩人相視而笑。

——應該算是一幅美景吧,美人配鮮花,各懷心思的笑,刹那間可以粉碎天地的美麗。

葉淺嘴角揚起,捧起鴿子小聲道:“你知道那兩個女人在說什麼?是關於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詭計?又或是……愛情?”

鴿子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似懂非懂的眨巴了一下。

葉淺歎氣道:“還是你比較單純。女人啊,心思太複雜,總是叫人看不懂。和女人打交道比殺人困難多了。”他的手突然收緊,鴿子驚慌的撲閃起翅膀掙紮,它長著綠豆般的眼睛的小腦袋顯然不能理解這種毫無預兆的轉變,不能理解她的主人的目光為何驟然收冷,溫和的笑意不再,顯出一個頂級殺手應有的絕情與冷酷。

它隻能傾起所能的掙紮著,喉嚨不斷的發出“咕咕咕”的聲音,這聲音隨著掙紮慢慢變得微弱,灰白的羽毛灑落了在空氣裏,飄飄蕩蕩,如同棉絮——它帶著瀕臨死亡的恐懼望著它的主人,不明白它做錯了什麼。

“咕咕……”

“咕咕……”

……

就在它奄奄一息的時候,葉淺鬆開手。

他剛回過神來,看著鴿子驚懼交加的搖擺著,它似乎沉浸在剛才與死亡擦邊的恐懼中。

鴿子進退兩難。

終於,它決定不再冒險待下去,它的主人有些陰晴不定,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何況它隻是隻鴿子,它無法聰明到去揣摩主人的心思,於是它選擇灰溜溜的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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