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帛點點頭:“行啊。”
屋內慢慢充盈了冷調的花香。幾扇窗戶開分別都開了縫,慢慢的屋裏原本的藥氣都被花香驅散,味道頓時宜人了許多。
那侍衛來得快,走的也快。
剛剛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眼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月魚想起了趙帛過,趙家很是關注論劍大會,以此來網羅眾多武林高手為他們所用。為此叫做雙贏。難道適才眼前那位就是?
月魚對容龍:“剛剛那個侍衛......就是救下你的那位。”
“真的?”容龍一愣,繼而懊悔不已,“我剛剛居然沒有任何表示。”
趙帛:“你剛剛都不知道,表示什麼?”
這句話就是怪她馬後炮了。
月魚分辨:“他剛剛都不和我們講話,眼神也不曾有過接觸。我就在想,他是不是並不想與我們有什麼交集......江湖人嘛,性格古怪的那麼多......”
趙帛聽了月魚的分析之後,簡直是樂不可支:“誰跟你的?”
趙帛道:“他就是害羞,他是看我房裏多了個女眷,不敢看你。不過也不是不敢看你,他所有的姑娘,都不敢睜眼看。我的叔叔還他,他日後肯定會栽在女人手裏。你們是不曾瞧見,我叔叔這樣打趣他的時候,他的臉都紅透了......”
趙帛到這裏,又露出壞笑:“不過,我叔叔當時也是沒想到,先栽女人手裏的,會是自己。不過他倒是單相思的想一頭栽,人家還不一定樂意呢。”
他繼續樂不可支地跟外人講自己家叔叔的壞話。
這些都是題外話,重點是趙帛接機敲打她:“你哦,不要隨便定義江湖人。江湖人也是人啊,哪有那麼多脾氣古怪的?再了,什麼叫古怪?人家還覺得我古怪呢,把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都敢帶回來藏起來。人家還覺得你脾氣古怪呢,動不動就要打人.....不許人實話......”
月魚被她的臉紅。第一次沒反駁他講話。她甚至都忘了去分辨一下,趙帛的那個實話到底是什麼。
容龍見月魚頭越來越低,心中不忍,故意轉了個話題,:“我記得,你之前執法世家會請江湖高手作為護衛。這位也是嗎?”
趙帛點點頭:“是啊。”
容龍:“他也是我的恩人,剛剛沒有當麵道謝已經很失禮,我多少應該知道他的尊姓大名。”
趙帛:“他叫衛華。”
容龍心思敏感,聽到一個相似的姓氏,心裏不由地就是一一個咯噔。
趙帛沒有漏掉容龍臉上的表情變化,連忙擺手:“這就是同姓罷了,巧合,巧合的。衛華出身清白的很。”
月魚在一邊問:“他隻叫衛華嗎?無字?”
“無字呀。”趙帛露出一個揶揄的壞笑來,“人家才十九,哪裏來得字呢?”
趙帛指了指門外,衝著月魚使了個眼神:“瞧瞧,那才是十九歲的模樣。”
......
月魚又生氣了。
她準備動武了。
總是事與願違。
前麵就了,這個準備,是即將發生的意思。可是並沒有發生,因為即將和準備這兩個形容時間的詞雖然短暫,可是即便短暫依然有時間存在。在這片刻的時間中,會發生無數的事情影響一件事情,一個人,一句話的後續進展。
就好比剛才。容龍的出現打斷了月魚的‘要動武’。
而現在,那個叫衛華的侍衛也如約定好了一樣,在月魚‘準備動武’的時候,恰到好處的出現,阻止了月魚的二次動武。
衛華帶來的消息,徹底把月魚的動武之心給打散了。
衛華:“鳳台童子死了。”
這個消息太過於突然和驚悚,直接把容龍和月魚給愣住了。
趙帛最先反應過來,他的笑意還停留在嘴角,可是已經問出了聲:“什麼時候?”
衛華:“剛剛的事。”
趙帛皺眉:“怎麼回事?剛剛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我並沒有派你去盯著鳳台童子?”
衛華對這一連串的追問顯然很是摸不著頭腦,他隻老實回答前兩個問題:“不光是我,整個淮城大概有半城的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