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龍打贏了也就算了......如果輸了,哭著跑回去,他那個師父,會給他撐腰嗎?
月魚想想都有點心酸的。
她問方卿和:“若離姑娘......時候若是和別的孩子,鬧了矛盾,或者是打架了,方大人會替她撐腰嗎?會帶著她和別的孩子的父母理論嗎?”
方卿和一愣,他發現自己被問倒了。這個月魚的思緒轉換之快,離題萬裏的本事,實在是能夠和容龍一較高下了。方卿和也離題想了想,他越發覺得自己的擔憂不無道理:若是不曾出聲提醒一聲,隻怕這眼前的姑娘會是容龍的情劫啊......
方卿和想了想:“若離來我身邊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一歲了......她很懂事,很聽話。教習先生都誇她很上進,學什麼都刻苦......而且,若離不喜歡和孩子玩。所以,打架到沒有發生過的。”
方卿和還怕她不信,扯了趙帛進來:“趙家莊的公子,月姑娘知道。趙家和方家交情不錯。兩家都有同齡的孩,彼此作伴這個想法很是順當。所以方某曾經把趙家的公子趙帛接來方府,想著若是兩個孩子投契可彼此作伴,那麼就由著兩家輪流住著,反正家大業大,也不怕多一個碗多個筷。結果,事與願違。若離當就告訴我不喜歡趙家的公子......橫豎怎麼問就是不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方卿和這些的時候,臉上都是無奈。這種無奈和當年麵對若離的性子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若離當時的一個孩子,軟綿綿熱乎乎的,抱在懷裏的時候像是摟著一團兔子,還有奶味。若離初來乍到的,身體不好,大夫叮囑要每都飲牛乳燕窩。飲成習慣,連身上都有奶味。
一團奶味的女孩軟綿綿窩在他懷裏,軟綿綿的告訴他:她不喜歡趙帛,不喜歡和他話,也不喜歡和他玩。
他不好玩,也不有趣,話也幼稚。
方卿和笑,逗她:“怎麼樣才算是有趣?怎麼樣才算是好玩?”
若離不肯話,也不回答,就用那雙怯生生的眼睛埋頭往自己懷裏鑽。
軟綿綿的頭發磨的方卿和下巴癢癢,不自覺就笑出聲了。他一邊笑一邊無奈:“好好好,不喜歡我們就不和他玩。總歸是為了讓你開心的,既然不開心,那我們就不玩。”
月魚想了想之前見到的若離......笑了一下。
“不知道是為何,總覺得若離姑娘有些急於長大的樣子。”
月魚的委婉,這種委婉的令我一種法,叫老成持重。
當然,這個詞用在一個十五歲的姑娘身上,有些不恰當。
月魚還想了想:“若是容龍也由著方大人養大,不知道是不是也會如此如若離姑娘那樣穩重。”
這一點方卿和倒是可以肯定:“這倒不會......我又不是隻養育了這麼一個孩子。還有兩個孩子可是**漫的很呢。”
月魚越聽越覺得有趣:“方大人尚未成婚,倒是對養孩子很有心得?”
方卿和豁達的很:“大概是緣分吧......一個兩個往我麵前送。偏偏一個美人沒有,孩子倒是成堆的來......哎,”方卿和歎氣,又無奈得很,“怎麼辦呢?沒有豔福。”
月魚跟著笑一笑,可是心中想的確實另外一出:方卿和是當朝新貴,不管是當今陛下,還是安逸侯爺,都在爭著要方卿和抉擇。是要與當今的黃太女成婚,入主中宮;還是迎娶長公主為妻,將手上實權和安逸侯的兵權並重......雖然至今為止,方卿和沒有鬆口,聖上和安逸侯也沒有半點直言的意思。可是滿朝文武,坊間江湖,誰沒聞聽一點風吹草動的跡象?
這滿城風雨全是衝著方卿和而來,那脆弱不堪的美人和豔遇,早被這些風雨給吹的遠遠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