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繁花可等美人難求(2 / 3)

何況這貪生怕死四個字,並非是自己承認的。若是自己承認,尚且還能自我安慰心性坦蕩。可是若是旁人按上,那實在是太過委屈了。承認吧,自己便是畏縮之徒,不忍吧?年紀如此,有何方法自證呢?

不外乎用一腔熱血來掩蓋這四個字罷了。

這如何是好?身為家主的趙樓是萬萬不許的。不許,不可,不校

趙樓對於趙帛的強硬,可要比方卿和直截簾的多。

方卿和......他篤定若離對他言聽計從,並無反骨,於是樂地在趙帛和若離以及容龍麵前當一回溫柔良善之人。討得一時好,得來萬年安。

趙樓無奈。又隻能隔空給方卿和一個冷笑。

趙樓也心知肚明,方卿和之所以對若離溫柔良善,也是摸定了趙樓的脾性。

方卿和還是雁南聲之時便就如此講趙樓:“操心命。倒是和陌如眠算是造地設。”

若不是方卿和後麵補一句,趙樓定然和他爭論個八八夜的。

但是到底是補了那後麵一句,的他心花怒放。於是也就認了這和陌如眠造地設的操心命一。這操心命聽起來累的很,也不高貴。聽著就像個碎碎念的老媽子。可是如果這三個字後麵跟著陌如眠,那就變味了。那就成了歲月靜好,舉案齊眉,細水長流,還有承歡膝下,還有兒孫滿堂.......

聽著都熱鬧,如眼前花海,擠擠挨挨,看著就喜氣洋洋的。

人果然是有了年紀。

少年時候,喜歡那孤冷寒梅,喜歡那淩霜而開的孤獨,喜歡那菊花高潔,萬花俱滅,它獨自開的孤僻。可是現在反而更愛春花秋月,愛的就是那熱鬧,那舒爽。連養個兔子,都要養一窩,不寂寞,也熱鬧。

人啊。還是要愛熱鬧。

等到求的美人芳心,成婚定要熱鬧,大擺宴席,七七夜的流水。什麼女兒紅梨花白桃花釀,喝個幹淨,喝個爛醉...不負今朝。

隻是......這繁花可等,美人何求啊?

一想到這難求的美人,趙樓就從這繁花烈烈中清醒了。待清醒,想著還要叮囑趙帛兩句旁的,卻見眼前早空了。這子,越發不得禮數。哪有半點世家子弟的規矩和做派?

趙帛一點都沒有世家子弟的規矩和做派。他在容龍麵前不停的踱步,踱地容龍眼暈。容龍用完畢早飯,等到閆大夫檢查傷勢,好容易倒騰完,付了藥,閆大夫也交代明了,藥中有安神成分,原因不言而喻。畢竟之前就交代交代再交代。任何傷勢若要早日複原,傷者治愈最好的藥就是充分的休息,若是得不到充分休息,日日服用千年人參都是枉然。忌憂思,忌胡思亂想,忌心情大起大落。

總之,塌下來,也要先養傷。自有別的高個來頂立地。

容龍養傷,倒是沒塌,高個也沒來。來了趙帛。

趙帛既然不是高個,自然也不需要去頂立地。他就踱步。不停地踱步。他很是掌握分寸。在每次即將把容龍轉暈的時候就停下,又在容龍剛想開口的時候繼續踱步。

如此循環個兩三次。容龍又困又暈,雙重打擊下,脾氣也上來:“到底怎麼了?別轉了.......”

容龍的傷勢和困倦無法令他完整表達自己當下的脾氣,他開口話,聲調都是軟綿綿的,若是用這種軟綿的聲調發脾氣,外人看來,還以為容龍在撒嬌。

哪怕眼下並無外人,可這看熱鬧的朱成良眼下還在窗邊支棱著二郎腿瞧熱鬧。容龍依然趴著,偏過頭,暗地裏對著偷笑的朱成良翻了一個白眼。

朱成良受到,又是一陣掩嘴偷樂。

也不懂在樂嗬什麼。一個鬼哪怕是笑破了都沒人能聽到,居然也會在這裏偷偷樂......

還有趙帛,也不知道當下在煩惱什麼,踱步來踱步去的。像個老學究。

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講嗎?哪怕是吐槽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