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歌這一臉詭異的表情,直勾勾的瞅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別拿書朝腦袋上拍了一下。
朝歌一驚。
他把書合上:“我倒覺得還是《女誡》比較適合你,建議你多讀多學。”
朝歌點頭,順著他的話:“我也知道女誡是本好書,我會看的。”
“大哥,你對我的字沒有什麼想的嗎?”
“醜。”
“……”這就是他對她字的評價,一個字,直接又明了,讓她一聽就懂。
醜就醜吧,她倒也沒因為他這樣直接的批評生氣,晃了晃手裏的筆。
“你教教我,如何個寫法才會比較好看。”
霽月便掃她一眼。
“坐姿要頭正,身直,臂開。”
她忙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坐得端正些。
“握筆的姿勢不對。”
朝歌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一直這般用筆的。
虛心求教:“那要如何個握法?”
過了一會,他朝她移了過來,手臂從她背後圈了過來,握住她的手,在她麵前的宣紙上寫下一行字。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朝歌有幾分驚訝,霽月的手可真大呀,握得有幾分用力,令她有些疼了。
他繼續寫下。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
兩人離得這般的近,霽月身上有香哩,她一直都知道他身上有香的味道。那股清香的味道真好聞,不似有的男人離三步遠就能聞到身上的臭味。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想得太過專注,她都不知道霽月在寫什麼。
她也不知道霽月這幾個字寫到最後時,莫名有幾分的胸悶。
桃樹含苞滿枝頭,桃葉茂密色蔥綠。
姑娘就要出嫁了,夫妻和睦是一家。
她也已經1歲了,再過二三年,就可以出嫁了。
她是一點不知道避嫌,還是真當他是爹了?
低首,就能看見她酒窩帶笑,還有少女的體香撲鼻而來。
“我要是能有你寫得這般好就好了。”朝歌已經回過神來,一眼便瞧見霽月已寫好的字,和自己一旁的字一對比,對她簡直是一種極大的傷害,好在她已經不是從前的朝歌了,不會為此發脾氣了,她很快把這種傷害化為一股力量。
“多加練習,會寫好的。”他聲音不覺然便柔和了幾分。
沒了以往的譏諷,反而鼓勵了一句。
乖順起來的姑娘還是討人喜歡的。
微微鬆開她的手,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拿你的字臨摹吧。”霽月的字看起來和書法大師差不多。
“我的字不適合你。”他的字剛勁有力,且龍飛鳳舞的。
“你可以練習楷書,楷書的字規矩整齊,是字體中的楷模。”
朝歌點頭:“聽你的,那我就練習楷書。”明個剛好要出府一趟,她就順便買些字貼回來臨摹了。
想到明個要出府,她又忙問:“大哥,我明個要出府一趟,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我幫你買回來。”
“鬥雞還是遛狗。”他言語又帶了譏諷,剛覺得她勤奮好學了,這又要出府鬼混了。
旁人家的姐,哪個整帶著奴婢拋頭在外,到處亂竄的。
朝歌忙解釋:“都不是,我是有正事要辦的人,我以後都不再鬥雞遛狗了。”
他沒什麼,卻分明是一個字也不信。
氣氛明顯的有些不一樣了,隱隱覺得他好像有些不高興了。
“大哥。”朝歌側了一下身,離他近一些,拽了他的衣衫。
細的動作就像一個討好長輩的孩子。
“這個秘密我誰也沒有,我悄悄和你,我明個要去見韓公子……”
“沈家的姑娘能不能矜持點?這親才定下多久,便三兩頭的就想要約人家韓公子見麵,也不怕被人瞧了去。”
他頓時就惱了,顯而易見的在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