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
朝歌一邊打量她,一邊走到她麵前。
夕歌這長相,也是沒得挑剔的。
雖然是外室所生,奈何父親寵愛她。
瞧她這衣著打扮,那也是綾羅綢緞。
頭上戴的,也是銀釵。
除了不能給她們一個嫡出的身份外,父親還真沒有半點委屈她。
時機成熟了,父親當然想給他們一個嫡出的身份,前一世這事就讓她們辦成了哩。
夕歌眼看她離自己越來越近,莫名有幾分想要退後。
這不是她想像中的朝歌,那日為父親求情娶姨娘,怕也是故意的,為的是駁得父親的好感。
“啪……”朝歌先賞了她兩個耳光,手震得有點疼。
“吉祥,你是在逗我嗎?這種日子我能吉祥得了嗎?”
夕歌被打得有點懵,感覺耳朵都在響。
“去吧,去找父親,和父親告狀,就我又打了你兩個耳光。”
她話忽然變得柔和起來,夕歌卻慌覺得更危險了,慌忙搖頭,之後撲通跪了下來。
“七姑娘,如果我做錯什麼事,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
朝歌坐了下來,冷冷的掃她一眼,她一直跪得比較容易。
不過是隻下賤的狗,前一世,她居然覺得這隻下賤的狗好,還當成人來做朋友。
“改?你無須改的,父親會為你撐腰的,你隻管去找他告狀便是,我在這兒等著。”
奴婢過來給她沏上熱茶,她拿起茶盞輕輕吹了吹。
夕歌心裏一驚,忽然意識到她是在為上次父親帶她進府,責備她一事生氣了。
她立刻跪著爬到朝歌跟前解釋:“七姑娘,上次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要父親知道的,父親一直追問我,我不得已才幾句,而且我也一直在父親麵前是我自己的錯。”
嘭……啊……
隨著茶盞破碎的聲音,便是夕歌的尖叫聲。
朝歌手裏的盞茶砸了出去,砸在了跪在她跟前解釋的夕歌額頭上。
水雖然是熱了些,好在並不算燙,可那茶盞是結結實實的砸了過來。
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了下來,被水燙過的地方也瞬間紅了起來。
夕歌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腦袋,就見手上都是鮮血。
一時之間,她又驚又怒。
她居然把自己的腦袋砸破了,會不會留下疤,會不會毀容?
她一定要去告狀,一定要讓父親為自己做主。
朝歌語氣冷淡的:“去吧,帶著你的傷去找父親告狀,讓父親來罵我幾句為你出出氣。”
本來想告狀的夕歌又冷靜下來。
找父親告狀,父親最多也是罵她一通,或者罰她跪會祠堂,還能把她如何了?
也許朝歌對她的誤會還沒有解除,眼下她必須忍,來向朝歌表示自己的忠心,讓她相信自己絕對是與她一條心的,告狀這種事情,至少眼下不能再發生了。
父親娶母親這件事情,老太太本來就不高興了,現在新婚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就算她有理,除了父親,沒有人會幫著她。
轉念之間,夕歌也下定了決心,伏低做,等待時機。
眼淚和血一塊往下流,她哽咽:“七姑娘,我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朝歌瞧著她,冷聲問:“真不去告狀了?”
“夕歌一生都願意侍奉在七姑娘左右,萬不會做出有損七姑娘顏麵之事。”
朝歌也就點了頭:“看在你一片真心的份上,我姑且再相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