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幾分提不起勁。
羲荷忙詢問他:“可是哪裏不舒服?”
姬淵說:“大概是水土不服,路上偶感風寒。”
水土不服,偶感風寒,這可不行。
羲荷忙道:“你稍作歇息,我這就派個禦醫過來給你看一看。”
自然是把宮裏最好的禦醫派過來,她轉身吩咐宮女去傳吳七律。
待吩咐過太醫,姬淵便對羲荷道:“興許休息休息就好了,你也不要太過擔心。”
能不擔心嗎,這可是她親溜溜的兒子。
等吳七律人過來,站立在姬淵麵前時,兩人相見,麵上都是若無其事。
羲荷對吳七律說:“太玄帝初來乍到,大概是有些水土不服,你來給太玄帝仔細的看一下。”
吳七律裝模作樣的給診斷,說就是水土不服引起的頭昏,給個方子,先抓藥煎了服。
羲荷料想也是這般,又對吳七律道:“要不這樣,你這幾天就住在這錦繡宮吧,暫且不要出宮,太玄帝這邊我就交給你了。”
她怕到時候不僅是姬淵一個人水土不服引起不適,其他人也是這般呢。
由吳七律在此盯著,她放心。
姬淵人到她這裏來,她總要盡心盡力的招待著。
吳七律應是。
說好了這事,羲荷讓姬淵先歇息一下,她也暫且回去了。
隨著人都離開,姬淵對‘吳七律’說:“扶我進裏麵歇息。”
吳七律伸手扶他,進了寢屋。
格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姬淵反手把他抵在了牆上,他沒有反抗,任由他了。
姬淵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擰斷你的脖子?”
他無所謂的道:“拉著你一塊死,倒也不虧。”
姬淵懶得與他廢話了,直言說:“把血斷腸的解藥給我,你這裏的事情,我權當沒看見。”
吳七律這才把他往外推了推,他輕輕拍了一下並不髒的衣裳,一派的道骨仙風,道:“太玄帝,來都來了,何必急著走,這一出戲,少了你就不精彩了。”
姬淵盯著他,眸色發沉。
吳七律忽然問他說:“你把墨蘭帶來了,是想用她為籌碼與我交換嗎?”
姬淵單刀直入:“說說你的條件。”
吳七律嗬了一聲,道:“你蟄伏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有一天,大仇得報?如今你的願望達成了,我的願望還沒有達成呢。太玄帝,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麼配合我對自己最為有利,等我得著我自己應得的一切,你身上的毒,我自然會為你解。”
姬淵冷言冷語,道:“滾吧。”
真是一刻也不想看見這個人了。
吳七律沒滾,隻說:“把墨蘭喚過來。”
姬淵諷刺的看他一眼。
吳七律說:“你帶她來的目的不就是為此?”
姬淵轉身出去,讓人喚墨蘭進來。
墨蘭尚不知這麼快就會與蕭歸流見麵,她一個冷不防,就走到了蕭神醫的麵前了。
她本能的一怔,後退,心裏一嚇。
蕭歸流快步走近她,喚她:蘭蘭。
墨蘭微微清醒過來。
現在的蕭神醫已不是過去的蕭神醫了。
他們之間的過往,早就一刀兩斷了。
她來此的目的,是為了朝他要血斷腸的解藥的。
墨蘭強自鎮定下來,問他道:“是你給皇上下的毒,你幫他把毒解了。”
這麼久了,初次重逢,她竟是為了幫旁人求解藥來了。
蕭神醫慘淡一笑,道:“蘭蘭,是他逼你威脅你嗎?”
倒也沒有逼她,威脅她。
墨蘭搖頭,說不是。
蕭歸流便說:他死不了,你也不要為他求情了,時候到了,我自然會給他解毒。
是死不了,可皇上現在隔三岔王的毒發一次,受折磨,這痛苦誰能受得了。
就算姬淵受得了,朝歌也受不了。
為了朝歌,她也要幫姬淵把解藥拿到。
墨蘭問他:“要怎麼樣,你才會給解藥?”
蕭歸流看著她。
墨蘭的眼底,對他已經沒有愛了。
再見她,也沒有歡喜。
她已經可以很平靜的麵對他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她心裏已經沒有他了。
這樣的發現讓他有點不能忍受,又必須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