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其他散修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攀談著自己知道的消息。
指望著也能從許應手邊靈石山上撈上一份。
許應卻是憂心忡忡,畢竟自家大寧可能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那自己遠在山陰縣城的許府眾親如何?
尤其是自己父親性命安危。
至於萬鬆門內友朋,許應倒是不大擔心。
若是萬鬆門都能被波及到,那如今倪陽郡的形勢早已不是多派幾個金丹修士能夠震懾住的了。
許應眼神一掃,瞥向磷下一眾散修身上。
這時候,最後簽訂血誓玉帛的那位尖嘴猴腮的修士,忽然開口道:
“在下有一事想要與金道友聽。
先前路過張武縣城的時候,在下聽聞了兩位百巧宗金丹前輩的名號。
常年駐守張武縣城的那位前輩喚作,靈舟上人。
秋狩時節前來馳援的那位前輩喚作,飛蝗上人。”
言罷,這尖嘴猴腮的修士緊緊盯著靈石山方向看了眼,或是期待許應撥給他一份靈石犒賞。
許應聽這消息,也隻是會意,並無什麼關鍵。
故而,左手隨意一支,僅僅取了一撮靈石丟給了他,其數量大致百餘靈石。
那尖嘴猴腮的修士頓時便不樂意,先前那兩位可是有好幾千靈石的犒勞,怎麼到了自己這隻剩下一百餘枚靈石。
莫非當自己好欺負不成?
也不知道是被眼前靈石山衝昏了頭腦,還是真就有那麼兩把刷子,隻見這尖嘴猴腮的修士忽而怒氣衝衝地對著許應威脅道:
“金道友這消息莫非不合胃口?
還是你堂堂一個金家貴修瞧不起我等散修不成?”
言語不僅聲音尖銳刺耳,甚至有些想要訛上許應的意思。
其他修士一聽,兩眼也是放光,盡顯貪婪之色。
若是許應稍有讓步,恐怕他們就打算一擁而上瓜分了許應的靈石山。
許應也不惱,權當他是跳梁醜。
畢竟許應法目一開,這尖嘴猴腮的修士不過練氣後期修為,哪來的熊心豹膽還敢冒犯築基期修士?
真當許應是那種散財的冤大頭嗎?
許應先是不語,隻是瞪了他一眼,而後微笑道:
“靈舟上人名諱,你且問問在座諸位哪個不知?
飛蝗上人新來倪陽,名號在簇尚且還有一絲隱秘。
但你若是憑著區區兩個名姓,就想在我這撈上千餘靈石。
若真有這般好事,道友告予我,貧道與你同去。
貧道金山,出自金氏。
金氏一族,大乾累世修真之家。
來簇界非是與百巧宗道友結怨,兩位百巧宗前輩姓甚名誰,於我而言一文不值。
能給你百餘靈石,不過是看在諸位道友份上。
你做這般得寸進尺之事,莫非汝父母不教爾尊卑乎?”
若非有意給在場其他散修看,這些話許應一句都不會。
直接一道法術甩過去,瞬殺了這尖嘴修士,不是更省力氣?
話音剛落,許應便朝著廳內散修掃視一眼。
而後,左手輕輕抬起,往右邊隨意一劃。
口中念道:
“融!”
下一秒,那尖嘴修士忽而大叫一聲,抱住自己的腹倒在地上吃痛慘劍
渾身真氣修為,在此刻顯得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