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真元恢複齊整之後,海大富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趕緊支使真元從靈雀手中移開。
他臉上霎時變得嫌棄無比,絲毫沒有半點方才妥協的神色。
想他海大富堂堂一個金丹期修士,怎能受此侮辱,任一頭妖獸隨意拿捏?
之前那般神態不過是苦中作樂罷了,如今既然恢複了修為,自然要第一時間拿回屬於自己的金丹期修士尊嚴!
隨即,
他也是從自己儲物袋裏頭取出一架飛舟靈器,坐了上去。
許應見他這般嫻熟動作,想必也是謀劃過的罷。
為了不讓海大富為難,他招呼靈雀一聲便將後者收入了靈獸袋鄭
自己則一道坐上了海大富的飛舟。
依照妖獸們的脾性,雖靈雀神智低了些,但海大富這般堂而皇之地嫌棄它,定然會引得靈雀的不快,激得它憤而出手。
不論結果如何,海大富必然又會損一波麵子。
別看靈雀結丹不久,海大富是積年金丹修士,但後者之前一直待在迷霧海,習慣了渾身真元隱匿的狀態。驟然恢複了真元,可不代表他能完全恢複實力。
真元恢複而後徹底恢複實力,之間是存在一個緩衝期的,這段時間快則數月,慢則數年。
一跨入飛舟,許應便是開口道:“海道友對這方外海倒是熟悉得很,一來此便是取出了自己的寶貝飛舟。”
海大富訕笑,“許道友莫要怪罪,這方外海聽聞是我修真界中最為凶戾的地界之一,不乏有那般生吞妖獸的狠人修士充斥其鄭
貧道換上飛舟,便是防止這等歹人對我二人生出什麼歹念。”
他這番狡辯但也有些道理,迷霧海內大多外出的武修多會選擇方外海作為目的地,而其中自然有不少嗜好生吞妖獸的野蠻之輩。
修士吞吐靈機修行真元,武修吞食妖獸肉食滋補肉身,也是同樣的道理。
不過許應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海道友既是顧慮周全,何必要拿普通靈器出來平白尋些事端呢?”
許應如今坐的飛舟隻是一件尋常的飛行靈器,一般的築基期修士就能拿的出手,所以海大富取出這飛舟用作代步,難免讓人覺著飛舟上頭是兩個築基期修士在內,可能惹出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海大富也隻是攤開手,解釋道:“貧道之前在東海,扮作築基期修士習慣了。還望許道友見諒。
再了,你我二人皆是金丹期修士,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方外海,未免太過張揚,不若就用這築基期的飛行靈器趕路也好。”
許應思慮一二,也點零頭。
之前在迷霧海,他二人手中沒有半點真元,故而恨不得拿出自己最厲害的手段來掩飾自己的虛弱。
如今到了方外海,真元也恢複得七七八八,倒是不太在意外人如何看待,隻消自己丹田內的真元充沛,便是最大的底氣所在。
……
就在兩人談笑之際,
許應的儲物袋之中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傳音。
“友且慢些,前頭有座島,可能島上有些你能用到的東西。”
這聲音有些滄桑,赫然是那位誠前輩傳音而來的。
這誠前輩自從在離鬆真人麵前漏了嘴,便是不複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