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這邊,
陸陸續續地也是尋到了幾個走失的金丹散修。
不過,許應與他們都不大熟,哪怕這些散修盛情相邀,許應還是選擇了獨自一人繼續在迷霧中探尋。
逐漸地,
許應在雲石廣場內遇到的方外海散修愈來愈多,他們有的三五成團,有的則也和許應一樣獨自行走。
有修士在這迷霧之中如魚得水做起了強盜的買賣,也有修士在迷霧中寸步難行,隻得寄托於同行的修士幫襯。
同一處地方,卻同時能見著修真界的百態。
轟隆隆~
外頭的雷鳴聲一直未有停歇。
裏頭的金丹散修也因此變得有些風聲鶴唳。
心情都是不大好,主要還是緊張,指不定什麼時候遇到的金丹道友便會對自己下手,也不定自己往前往後隨意一步,便會撞見無涯宗那些前輩們留下的厲害陣法,從而一命嗚呼。
任是哪般情況,處在迷霧中的金丹散修心情都不會太好。
許應也是如此。
唯一他認識的金丹修士海大富至今了無音訊,元嬰期的前輩靈隱真人也是見不著一麵。
更被提他之前遇到的一個個居心叵測的金丹散修,若非許應自身手段強硬,恐怕就先死在了這批金丹散修手裏了。
……
嗡嗡一聲,
冷不丁地許應腰間的百裏通通符忽然亮了起來。
海大富傳訊道:“許道友,你也被這迷霧卷進裏頭了嗎?”
許應當即回道:“確實如此,道友上次入內的時候可有遇到這般情況。”
“上次?”海大富回憶,“上次走到殿門口時,我等一行十數人就被血鳩、白河、無缺三個賊廝,一道真元鎖鏈綁在了大殿門口,哪能見著裏頭的詳細情況!”
許應心裏也是豁然,難怪這海大富怨念如此之深。
試問幾人一道去尋寶,臨到洞府前,自己被綁在洞府門口眼睜睜看人拿去財物,這是何等磨人之事。
許應當即傳訊道:“海道友節哀,好在血鳩、白河二人皆已伏誅,道友所遇之慘事,也算有了結果,海道友不若……”
還未等他繼續下去,百裏通通符內儲蓄的真元便是耗盡了。
這百裏通通符自然隨之一黯,成了一件廢物。
許應隨手將他丟入了自己的儲物袋中,等來日出去之後再行銷毀。
若是隨意丟棄,難免可能碰到神異之輩,通過些許詭異手段抽絲剝繭探聽到二人之間來往的回訊。
這等送上把柄的事情,許應從來都是心避免的。
周圍依舊是一片忽而灰蒙忽而空明的迷霧場景許應陷在其中多時,也是漸漸習慣了這種環境的烘停
呼呼一聲,
許應眼前忽然出現了無缺上饒身影,
之前許應因為海大富的事情,也是將自己暴露在了血鳩、白河、無缺三人麵前,故而剛一照麵。
無缺上人便是打起了招呼。
“見過許道友。”
“見過無缺道友。”
二人互相作揖。
許應心想之前海大富不是上次隻有一個血鳩、白河、無缺三人深入了無涯主殿之中,那眼前的無缺上人不得便清楚整個雲石廣場的大概。
當即,
許應莞爾一笑,和聲問道:“聽聞無缺道友在方外海是以博聞強識飽受讚譽的,此處道友似乎也曾來過,不知道對如今的情況,可有什麼好的破解之策?”
無缺上人一襲黑白道袍映襯著左右兩邊迥異的兩雙手腳,其麵容和藹,隱帶笑意。
但許應清楚他並不是什麼好人,觀其之前所作所為就能窺得一二,同樣地他也不是什麼大惡人,畢竟一個邪派作風的修士可不會見麵便是熱情地打起招呼。
無缺上人在許應看來應該屬於那種冷靜之輩,其實大部分的修士包括凡人應該都屬於這類饒範疇。
事無善惡,人無絕對。
大部分的修士都是極力為自己的修為境界不斷打拚的,很少會有走上極賭修士,故而他們心中的標尺,除了自己一貫的道心,便是純粹的利益相關。
許應也認同這一種。
所以他轉眼就把海大富受過的痛楚給忘了。
有有笑地和無缺上人聊了起來。
聽聞許應的話,無缺上人也是凝神一二,而後悻悻道:“具體情況,貧道也不知曉。之前那次,貧道走到半路便有事耽擱了,結嬰丹之事還是其他兩位道友轉告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