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像一般金丹修士那樣,運起真元抵禦許應的攻勢,反而是一直做著無用功,不停地開口求饒。
求饒自然是無用的!
相反地,他越是如此求饒,許應就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測沒錯。
萬般術法如洪水宣泄而出——
哢嚓!
一聲脆響。
無缺上人毫無反抗地翻倒在地。
許應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無缺上人並未如自己想象的那般難纏。
之前他洋洋灑灑講述一通的時候,許應便覺著他這懂得也太多了罷,半點沒有散修應有的做派。
更重要的是,他話的語氣不對!
這才是引起許應疑心的關鍵,無缺上人講述此間迷霧來曆的時候,半點沒有困在此處的惶恐,反而更像是得意地炫耀。
若是他有逃脫辦法藏私不也就罷了,偏偏還再三提及此處迷霧如何厲害,自己又不任何逃生或是解決辦法。
望著地上無缺上饒屍體,許應蔑笑一聲。
“這便是堂堂金丹後期的實力?”
地上的屍首原本一動不動,空餘下好幾處許應施展術法留下的痕跡,但是一聽許應如此話。
它又動了!
這下輪到許應有些始料未及了!
下一刻,
好像要一雙手撕開了無缺上人表麵的皮囊,從中爬起了一個新的修士。
是許應不認識的陌生麵龐,
但他身上的裝束,許應記憶尤深。
正對麵是一個身著一襲藍衣的陌生金丹,渾身陰鬱,真元渾然,一看就不像什麼好惹的人物。
許應試探性地問道:“無缺道友被你暗害幾時了?”
藍衣金丹轉過身,回道:“無缺?你的是這個廢物嗎?”
他指了指地上撕成兩半的無缺上人皮囊,蔑笑一聲。
許應的心裏也是能夠肯定,這人不是無缺上人!
同時,
他也有了另一個猜測,莫非之前第一次入殿的時候,血鳩、白河、無缺三人就已經被人給害了。
這也能解釋他們帶著一群金丹散修第二次深入無涯宗主殿宮落群,啥也不幹就光帶著人瞎跑瞎送死,這才導致了原本浩浩蕩蕩千餘饒隊伍隻剩下百餘幸存者。
眼瞅著對麵藍衣金丹敵意不算太深。
許應又是問道:“之前血鳩、白河兩位道友也被你們害了?你們是無涯宗的修士?”
藍衣金丹聽聞血鳩、白河的事情,不由歎息一聲。
“唉!”他徐徐走了過來,“可惜了我那兩位苦命的師兄。”
血鳩、白河二人被五位元嬰坑殺,應當他們體內隱藏著的藍衣金丹也是一道死了。
嘴上雖是如此,但他心底其實也是狂笑不止。
因為之前這個藍衣金丹看中可不是身體有所殘缺的無缺上人,而是另外兩人,可他作為修為最低的師弟,自然隻得相讓。
如今二人陡然已死。
倒顯得自己的選擇正確了許多。
他探過頭,對著許應問道:“你怎知道我們是無涯宗修士?莫非你是專程奔著我們而來的?”
許應聽不懂他的意思,幹脆直接不懂裝懂,點零頭。
對麵那藍衣金丹也是魔怔得很,直接就是到:“師祖過,我們是有罪之人。
要等許久才會有人進來帶我們出去,你就是來帶我們出去的嗎?”
許應又是點零頭。
其實他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這藍衣金丹可不知道這些,他或者他們在這個無涯主殿內的廣場上沉睡多時,早已是整個人神智淩亂,像極了醉酒之徒。
這等人可是最好糊弄的!
他見許應想都不想點頭答應,當即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你這就帶我們出去罷!”
著,他一隻手拉過許應,領著他朝著迷霧深處走了過去。
許應不大情願,
但是這藍衣金丹修為明顯比自己厲害,他也不好直接反抗。
正巧,許應忽然也有弄清簇由來的想法。
或者,這次要想全身而退,可能還得先把整個迷霧幻境的緣由捋清楚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