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受個吉爾。
張遠看見這幅作態就想噴人。
這蕭慶肯定是想要讓張遠給他兒子鋪路。
不然就算沒人幫他兒子說話,過段時間侯爵回來了,他把自己兒子隨便送個地方都能當個官。
將來蕭慶再一嗝屁,他兒子襲爵,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可蕭慶的表現就是不滿足於此,想要的更多。
“這樣吧,蕭公讓令郎在家中鑽研下兵法,練一下武藝。
下次出征我把他帶在身邊就是了。”
“謝新安侯。”
眾所周知,跟張遠出去打仗雖然有風險,但是收獲更大啊。
如果不上去跟敵人肉搏,隻是跟在張遠身邊,那安全性肯定能夠得到保障。
如此一來,這就變成了去戰場上鍍金。
隨便掛個官職,也能夠分到一些戰功,將來這些戰功就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去戰場鍍金的人有很多,最出名的就是張騫,還是劉徹特派出去鍍金的。
隻要你能保證仗能打的贏,你愛帶誰去就帶誰去。
可憐的匈奴大單於軍臣,恐怕都不知道現在大漢的人都把他當成是最後的香餑餑了。
將來匈奴人沒了,要想再立功就得去殺那些南邊的蠻族。
可殺蠻族怎麼可能比殺匈奴人來的戰功多。
“蕭公還有別的事情麼?”
“還有一件小事,這次不是我的心願了,而是小女的心願。
小女希望新安侯能夠給她一件貼身之物,當做是定情信物。
小女年紀不大,聽多了一些故事傳說,非要我來討要。”
這不就是小女孩兒麼,張遠心裏麵歎了一口氣。
然後從腰間去下了一枚玉佩。
“這是當初武安侯贈予我的,我一直帶在身上,有十多年了。
既然蕭公受了蕭若之托,我也不能讓你白跑一趟。”
漢人除了喜歡青銅就是喜歡美玉。
張遠的貼身之物除了衣物還有頭上的發簪估計就隻有這塊玉佩了。
一個新安侯,實在是淳樸的有些不像話了。
“謝過新安侯,小女一定會喜歡的。”
又聊了一會兒其他的,張遠總算是把蕭慶給送走了。
這未來老丈人就跟後世那些要彩禮錢的女方家長一個樣子。
但是閨女嫁出去了就沒辦法要挾女婿,就得在結婚之前把要求全都給提出來。
蕭慶也知道,這是劉徹跟平陽公主定下的婚事,就算張遠不滿足他的要求,他也沒辦法該嫁閨女還是得嫁。
可是現在張遠答應了他,他就很舒服了。
心裏麵美滋滋的。
張遠沒有長輩,婚事由平陽公主操辦,一切過程都進行的非常順利。
在張遠回長安的第三天,平陽公主就直接派人來裝點新安侯府。
張遠也是在這個時候得知,自己的婚事就在七天之後。
與此同時,劉徹宣布恢複蕭慶的酂侯爵位。
蕭家有望重新恢複祖上的榮光,可張遠覺得不太可能了。
人家曹家好歹還能娶公主,基本上跟每一代的皇帝都能整個平輩。
你蕭慶,跟劉徹都差了兩輩,光憑資曆,就不夠當大官的。
這也是蕭慶為什麼找到張遠,想要張遠把他的兒子弄到軍中的原因,軍功夠了,資曆什麼的就會被忽視掉。
就好比張遠,無根無底,照樣爬到了衛將軍的位置上,成為大漢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
長安城這邊熱熱鬧鬧的準備著張遠的婚事。
而漁陽郡那邊的戰事越發的膠著了起來,匈奴大單於軍臣不知道用了什麼利益,竟然哄得烏桓一族與他們聯手共擊大漢。
好在公孫賀的十萬步卒及時趕到,不然衛青恐怕就扛不住這股子壓力了。
可這也證明了,軍臣之前想要合並烏桓還有鮮卑,絕對不是在嘴頭上說說而已,這家夥絕對是想要來真的。
不過這麼一搞,公孫賀跟衛青就得先在頹當城擊敗匈奴人跟烏桓人的聯軍,才能夠從漁陽郡撤回來。
韓安國也是倒黴催的,都快老死了,還被安排在這種邊郡,安度晚年簡直就是一個妄想。
特別還要在衛青帳下聽衛青的指揮,衛青雖然對韓安國很尊重,可韓安國心裏麵怎麼也不會太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