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繡眼說到良家女子,文杏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來都來了,我勸你們還是莫要多生事端的好,王爺的脾氣可是非常不好的。”
文杏搬出王爺的名頭,繡眼自然不敢說什麼,隻是今日她就是死也不可能讓小姐穿這身衣裳。
“鬆開!”
繡眼緊抓著紗衣不鬆手。
“鬆開!”文杏似乎沒有了耐心,臉垮了下來。
兩人僵持著,花姑子和虞琊自然站在繡眼這一邊,花姑子更絕,竟然一屁股坐在衣裳上。
虞琊默默地伸出手幫繡眼一起抓著紗衣。
文杏被氣得幾乎發飆。
這時,淨室裏傳來了驚呼聲,就見文鸚混身濕露露地跑了出來,一臉驚慌:“曹小姐,我是為你好,你莫不識好人心。”
這時,曹青槐衣著整齊地走了出來,隻是頭發濕露露地。
繡眼見此趕緊拿了帕子幫她擦頭發。
曹青槐無視了文鸚,三步兩步就走到虞琊跟前,從她手裏接過那件紗衣,幹淨利落地套上了身,竟然滿意地抖了抖廣袖:“挺不錯的。”
文杏和文鸚瞠目結舌地看著曹青槐。
“曹小姐,這件紗衣不是這樣穿的。”文杏實在忍不住了。
“啊?不是這樣穿嗎?的確,天氣太冷,應該在外麵再穿一件裘衣。”曹青槐看了繡眼一眼:“去找找,我記得帶了一件黑色的裘衣。”
“是,我這就去尋。”
這下文杏簡直無話可說了,沒想到一個商人之女這麼難對付。她轉身看了一眼混身濕露露的文鸚:“曹小姐,文鸚衣裳濕了,我帶她回去換身衣裳吧。”
曹青槐一臉善解人意:“去吧,仔細感染了風寒。”
文杏最後看了曹青槐一眼,然後扶著文鸚出了屋子。
繡眼拿著黑裘從裏間出來,文杏和文鸚已經離開了,便上前去關了門。
花姑子立馬拉了一把曹青槐:“剛剛在浴室發生了什麼?”
曹青槐一時難以啟齒,坐在一旁擦頭發:“沒事,之前我還認為這些人有禮有節,看來是我高看了。”
花姑子本來還想再問,虞琊拉了她一把:“有什麼好問的,能拿出這些衣裳的人,還指望能安什麼好心。”
眾人都有些怒氣衝衝的,花姑子若有所思之後才湊近曹青槐的耳朵說了兩句話。
曹青槐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拚命搖了搖頭:“先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到時候如何跟康太妃交代。”
花姑子頓時也有些泄氣,癱軟在榻上:“那怎麼辦?”
“待會筵席再看看吧,實在不行就用你的法子。”
“好好好!”花姑子臉上也有了笑意,她隻想速戰速決,不願意在趙王府耽誤功夫,而且身在趙王府,頭上始終懸著一把刀,讓人無法安寧。
“小姐,要不你躺下,沒有碳,就在暖榻上把頭發烘幹。”
“好!”
躺在暖榻上,混身暖烘烘的,繡眼輕輕地幫她梳著頭發,曹青槐隻覺得身子越來越輕,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