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佟安歌的嘴邊擠出一個虛弱自嘲的笑容來,沒想到她堂堂現代女法醫,竟然是以這樣憋屈的法子死去,她大約是史上下場最慘的穿越女主了吧?
這若是傳出去,恐怕要被世人笑掉大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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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虛道人從關押佟安歌的房間裏麵出來,回到前廳,看到桌子上放著的鐲子,臉色又變得陰沉起來,這兩天,他幾乎想盡了所有的法子,可根本沒有辦法從這個鐲子裏麵取回自己那些被吸走的功力,找讓玄虛道人很是惱火。
他恨不得將這個鐲子給砸了。
喬廣誌從外麵進來的時候,就見玄虛道人臉色陰沉,目光閃了閃,臉上帶著幾分討好:“道長這是怎麼了?是那個佟安歌還沒有說嗎?”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玄虛道人冷哼了一聲:“我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喬廣誌雙眸眯了眯,說道:“這麼一直拖著也不是個辦法,道長有所不知,晉陽長公主已經得知了佟安歌失蹤的消息,而且已經將此事鬧到了皇上那裏,皇上下旨全城戒嚴徹查此事,我擔心……”
聽到喬廣誌的話,玄虛道人眸光一厲,陰鶩的眸子看向喬廣誌,頓時,喬廣誌就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道長還是快些想想辦法,這別院到底在京城裏麵,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查到,到時候壞了道長的大事,可就不好了。”喬廣誌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玄虛道人的臉色。
玄虛道人陰鶩的雙眸裏麵閃過一抹銳利,盯著喬廣誌看了好幾眼,才冷哼一聲,說道:“此事就由你來想辦法,到時候若是被查出來,你也逃脫不了幹係。”
“道長,我……”喬廣誌眼底閃過一抹為難,正欲想辦法推卸,可是看到玄虛道人的目光,一顆心又變得虛了起來,連忙改口說道:“道長,我查到最近有一支商隊要出城,不如就混進這隊商隊裏麵,隻要能出了城,到時候,道長想審問佟安歌到什麼時候,就能審問到什麼時候。”
聞言,玄虛道人眯眼看了看喬廣誌,沉吟一聲,才說道:“那你速去安排,若是出了岔子,小心你的腦袋。”
“道長放心,我能有今日都是靠道長的扶持,誌萬死難報道長大恩。”
“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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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皇上下旨佟安歌失蹤的消息嚴禁外傳,畢竟事關皇家聲譽,可是王謙和的人,晉陽長公主的人,還有夙王的人在京城裏麵調查,城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消息也就不脛而走,才一天的時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新晉的安歌郡主被人綁架了,下落不明,一時之間,京城裏麵傳的沸沸揚揚的。
“主子,我們今日還要不要出城?”隨從進來,看著賀銳一臉的沉色,忍不住出聲問道。
賀銳聞言目光眯了眯,並沒有回答隨從的話,看了一眼窗外街上巡邏的官兵,說道:“佟二小姐的下落還是沒有打探道?”
隨從搖搖頭:“沒有,不過……”他說著,眉心蹙了蹙:“今日喬家的二少爺喬廣誌來找過商隊的王叔,說是要捎帶一批貨物和兩個人出城,讓我們商隊行個方便,出手還很闊綽。”
聽到隨從的話,賀銳劍眉一挑:“喬廣誌?”
“是的,王叔說,喬廣誌似乎很擔心這件事情傳揚出去,說隻要能送出城,價錢方麵不是問題。”隨從說著,忍不住看向賀銳:“主子,你看此事……”
“接下。”賀銳眯眯眼,“順便去查一查喬廣誌要送什麼人出城,一點要小心謹慎,千萬別打草驚蛇。”
“是,主子。”
等著隨從出去,賀銳的眼底勝過一抹精銳,這段時間待在京城,他將佟安歌的消息上上下下的查了個遍,佟安歌和喬家的恩怨糾葛他多少也知道一點。
那邊佟安歌不知所蹤莫名其妙的被人綁架,這邊喬廣誌就要偷偷摸摸的送人出城,如果說這兩件事情之間沒有什麼關聯,傻子都不相信。
不過,這樣也好,他還正擔心佟安歌不來找他,隨他一起離開齊國,眼下如果佟安歌真的是在喬廣誌的手裏,那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隻要喬廣誌能將人送來,他就有辦法將佟安歌順利的帶出京城,帶回羯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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