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個,一點一點地完成婚禮的全部過程。
他站在那裏,以局外人的身份,看著他們在一起,越來越近。
從那天以後,傾城就很少跟陸梓晴出任務了,每一次都是伊水陪著陸梓晴,伊水不在的時候也是幫派裏的人幫著陸梓晴。
好幾次陸梓晴都看見傾城一個人在峨眉山的山頂,想要跟他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能說什麼。
那兩個月,陸梓晴和傾城形同陌路人。
陸梓晴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她一直以為傾城是希望他們在一起的。如果不希望那麼當初又為什麼要說那樣的一段話。她以為他是想給她一個足以依靠的家。
陸梓晴始終想不通。
伊水和陸梓晴時常去做任務,現在幫派裏的人已經習慣叫陸梓晴幫主夫人。
雖然陸梓晴知道,這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她跟伊水,隻可能是朋友。
不是不知道伊水對自己的感情,陸梓晴很清楚的。隻是自己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處理。陸梓晴並沒有準備在遊戲裏麵找個男朋友。
她記得那天伊水說的話,一字一句。
“陸梓晴,做我女朋友吧。”
“對不起,我沒有準備找男朋友。”
伊水再也沒有跟陸梓晴提過這件事,但陸梓晴知道,她算是傷了伊水。
可是不見光的感情最後結果能如何呢,她比誰都清楚。
隻是有些事怕是讓人身不由己。
伊水對陸梓晴很好,是真的很好。
他從來都沒有因為陸梓晴的等級問題而說過什麼,出副本,打BOSS全部都帶著陸梓晴,70級的峨眉雖然在組隊時已經能夠幫助同隊不少,但是因為等級限製的原因,其實陸梓晴跟伊水組隊時能做的事很少,更多的時候,是伊水一個人在戰鬥。
怕是有人看不慣吧,幫派裏已經有了一些閑言碎語。但是伊水不介意,他還是向往常一樣帶陸梓晴做任務,他希望有那麼一天,陸梓晴可以成為最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
陸梓晴又何其不懂伊水的意思呢。
隻是這些事她也沒有那麼容易就能夠做到。
已經是5月底,陸梓晴高考在即,想來也是沒有辦法再去玩遊戲了,在遊戲上給所有的好友發了個信息,便匆匆下線。
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個月她不在的時光,風雲突變。
再上線時,已是6月末,炎熱的天氣引的窗外的知了不停的叫著。
陸梓晴迫不及待的打開電腦,想要看看自己久未見麵的朋友,但沒想到的卻是那樣一條回應她的信息。
“伊水與陸梓晴解除夫妻關係,從此橋歸橋路歸路,男女婚嫁,各不相幹。”
陸梓晴愣住了,她沒有想到伊水會這麼做。
然後就是伊水發來的信息。
“來斷橋。”
陸梓晴點擊了坐標,用飛行符飛了過去。
伊水已經在那裏等候。
“陸梓晴你來了。”
“恩。”
“對不起,你不在的這一個月因為有了活動,必須要夫妻參加,所以我…”
“沒事,我知道了。”
“我們還是朋友吧。”
“恩。”
即使伊水已經解釋了原因,但陸梓晴還是不打算再跟他多接觸,陸梓晴不知道他現在結婚的那一個是不是也在幫派裏,如果在的話,自己跟他有過多的接觸隻會讓自己難堪。
但不是每一件事,都像陸梓晴自己想象的那麼好。
若芷出現的時候,剛巧陸梓晴和幫派裏麵的人做任務,蒹葭也在。隊裏麵一共三個人,伊水和若芷發出組隊申請,蒹葭也沒有多想什麼就加了,陸梓晴也沒有多說什麼。
若芷等級比陸梓晴高,裝備比陸梓晴好,再加上也是選的峨眉,做任務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出好壞,就連怪也是朝等級高的打,陸梓晴基本上很少能插手。
但是死的第一個也是她。
陸梓晴一邊要顧及蒹葭,一邊還要顧及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幫若芷加血。但是若芷卻咬住這點不鬆口了。
任務完成以後,伊水和若芷沒有馬上退隊,若芷在隊裏問陸梓晴為什麼見死不救。
“情深許許,我哪裏惹到你了,你剛剛為什麼見死不救?”
“我們離的距離本來就遠,況且我等級低,一靠近怪就是死,怎麼救你?”
“嗬嗬,那你還組隊做什麼?蹭經驗嗎?”
“你說什麼都隨你,反正我做過什麼錯事。”
“我也不想跟你計較了,不就因為伊水嗎?我告訴你,當初是他找的我,跟我沒有關係,你真要遷怒別人還是先想想自己怎麼做的吧。”
說完若芷便和伊水退了隊,而這其中,伊水一句話都沒有說。
頻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陸梓晴和蒹葭兩個人相顧無言。
陸梓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蒹葭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安慰陸梓晴,他和伊水畢竟是兄弟一場,有些話自己來說並不是很好。
好在陸梓晴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蒹葭便也什麼都不說。
那日,陸梓晴退出了“幕景軒”。很多幫派裏的人挽留,陸梓晴什麼都不說,執意退出。
一個人去了峨眉山頂。
陸梓晴到的時候,傾城已經站在了那裏。
“師傅?”
“陸梓晴,你來了。”
“師傅,你怎麼在這裏。”
“我也退幫了。”
“師傅?”
“陸梓晴,以後跟著我把。”
陸梓晴微微一笑,想傾城說道:
“好,師傅。”
陸梓晴沒有問傾城為什麼要退幫,她想,他一定有他的理由。這些是她不用知道的。
那日後,陸梓晴便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她上線都與傾城呆在一起。
總讓人覺得有些東西,又和以前變得一樣。
陸梓晴和傾城都像往常一樣,他還是會像以前那樣的照顧她,而她,也仍舊會在做任務時為他補滿狀態。
陸梓晴很少再見到以前幫派裏的人,即使看到也隻是打一個招呼,便不再說些什麼。聽說,伊水已經不在這個區了,他的位置也給了蒹葭。
好像離開的人越來越多,留下的,隻是曾經的回憶。
傾城最近上線的時間也比往常少了很多,陸梓晴總覺得傾城也要放棄這個遊戲了,心裏很不安。
果然,有些事該發生還是會發生的。
傾城一上線就把陸梓晴叫到了峨眉山。
就跟當初一樣,傾城一個人坐在那裏,陸梓晴站在他身後,什麼也不說。
“陸梓晴,玩這個遊戲也大半年了吧。”
“是啊,師傅。”
傾城頓了頓,像是決定了什麼一樣。
“陸梓晴,可能今晚就是我最後一次上了。”
“…師傅你要走了?”
“丫頭,都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傾城。”
“可你畢竟是我師傅。”
“丫頭,我要結婚了。”
“現實嗎?”
“恩。”
“師傅,恭喜。”
“是不是一直很奇怪當初我要做你師傅呢?”
“是啊,我一直想不明白,對於像你這樣滿級的號,一個稱謂應該不算什麼吧。”
“你很像她。”
“她?是師傅你要結婚的對象嗎?”
“恩,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好像花了很長時間一直在當前狀態上打找師傅三個字,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們很像。”
陸梓晴終於明白,當初的傾城是為了什麼才收她為徒,她自嘲地笑笑,好像有些事真的和她想的不一樣。恐怕傾城對她的幫助,也隻是因為她像他的女朋友吧。怪不得他會有那麼長時間不上遊戲,也許是真的去陪女朋友了。
陸梓晴沒有再說什麼,傾城也像是預料到一樣。
“陸梓晴,你是個好女孩,我相信有一天你也可以找到自己所喜歡的人的。我要走了,以後不會再上這個遊戲,我不在的時候,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照顧自己。”
“師傅。”
陸梓晴最終選擇微笑麵對傾城,並且就這樣對他說再見。
她想,可能,傾城會是她一直一直都忘不了的人。但是他們像現在這樣其實也很好,他不知道她的想法,她可以像原先一樣站在離他最近的位置,哪怕這隻是最後一次。
傾城最終是走了,陸梓晴沒有挽留,她偽裝的很好,笑著對他說再見。
也許傾城知道,也許他不知道,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隻要她自己知道,那就好。
陸梓晴沒有再登陸那個號,她在這半年裏所有所有認識的朋友都一個一個的離開了這個遊戲,有時候她也會懷念,但是卻沒有再登陸那個屬於她自己的遊戲賬號。
差不多又是半年的時間,陸梓晴此時已經升入了大學,同寢室的女生也有人玩《江湖》,也將陸梓晴拉了過來,陸梓晴看著眼前那麼熟悉的場景,隻可惜如今已經物是人非。人設沒有變,變的是操作人設的人。
這已經不是他們當初玩的那個區,但是陸梓晴還是能看到很多他們從前一起做任務時的影子。她想也許有一天,她還是會在這片藍天下遇見傾城,遇見伊水,遇見蒹葭。
隻是不知道那時的他們還能不能看出這是她。
陸梓晴看了看屏幕上的女子,突兀的笑了,這麼長時間發生的事情,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最後隻有那四個字,“曾經來過。”
番外——陸梓晴
唱一首永不盡的老情歌
[一]前奏,隻是為了更持久的醞釀相遇
連續幾天的酷日,C市的氣溫才降了下來。天空隱隱埋著一些灰色暗沉的雲朵,午後淺淡的陽光籠罩在南城的上空。
卓遠樵坐在房間裏,電腦正開著,他的右手不斷滑著鼠標。隻是大略的瀏覽了一下,城中的貼吧裏一劃拉下來,幾乎每隔幾個帖子上麵都有一個人的名字。
陸梓晴這幾個字一點也不像她本人那麼低調,一直活躍在學校的貼吧裏,被各種各樣披著馬甲的校友議論著。
看著這情景,發現貼吧裏根本沒有議論其他話題的趨勢,他不耐煩的把貼吧關掉。
卓遠樵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慢慢的從他喉嚨裏咽下去,直到喉嚨略微感到舒適。
頭略偏,就看到電腦桌上幾個幹淨的作業本正放在那裏。上麵用墨藍色的中性筆端著的寫著幾個字,陸梓晴。
秀麗漂亮的小楷,讓人幾乎光看到這個字就會覺得她一定是一個幹淨的女生。
在九中,甚至在整個南城的同齡人圈子裏,很少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像是一種藤蔓一般,陸梓晴出現在南城以後,她的一切就瘋狂的滋長在這裏。
卓遠樵還記得開學的時候,他剛一進教室,幾個走得近的同學就走了過來。在教室門口堵住他,勾著他的脖子說。“我們班這學期來了個新同學,女生,跟咱們班,不對,全校的女生比都不一樣。”
卓遠樵好笑的笑了一聲,然後說。“你就吹吧你,女生再不同有什麼不一樣?”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個好聽的女聲。“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
幾個男生循聲望過去,一個看起來很高挑的女生正吃力的抱著一摞書正站在教室門口。卓遠樵急忙拉著同學給她讓了條路。
卓遠樵看到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她的皮膚太白了,白的就像幾乎沒有曬過太陽一樣。黑色及腰的卷發隨意的散在肩上,高挑的樣子大概有170cm,穿的也很時尚。如果不是剛剛聽到她說話的聲音還有些稚嫩,他一定會以為這是個實習老師。
那個女生就繼續抱著一摞書,徑直的穿過他們,然後走到了教室的最後一排。發現自己還沒桌子,又看了看周圍,然後對離她最近的一個女生說。“可以把書放你這裏一下嗎?我去搬桌子。”
那個女生點點頭,她又開了教室後門走了出去。
旁邊的同學急忙拉了一下卓遠樵。“就是她,怎麼樣?是不是跟咱們全校的女生都不一樣?”
卓遠樵聳了聳肩膀。“才高二的女生是很少有她這樣的。”畢竟現在卷發還並不怎麼在學生中普及。九中是南城出了名的對學生的穿著不嚴厲,但是也沒有哪個學生敢明目張膽的燙著卷發走到學校來。
那倆個男生一下就放開了他,一臉鄙視的說。“都什麼年代了,你還希望女生紮著個馬尾,規矩的背著個書包嗎?”
他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我又沒說,是你們說的。”
的確,高中以後每個人的桌上都有一摞書,很多女生的桌上經常除了書以外還會放上把鏡子或者梳子。他還見過幾個女生曾經上課偷偷擦著睫毛膏或者眼線什麼的。那認真的模樣像是隻要塗了那些東西,自己就會立馬變漂亮一樣。
不過好像那些小小的東西確實有一些效果,那些女生的眼睛會因為那幾下塗抹而更明顯一些,隱約看起來會比平常看起來大一些。
卓遠樵就回到了桌位上,一個寒假的時間沒人,桌上早已堆滿了灰塵。卓遠樵走到教室後麵拿著抹布擦了一下桌子,然後把抹布放好,因為抹布是濕的,所以他並不著急坐下。
原本準備去小賣部買瓶水,結果走到樓梯口,就看到剛剛那個女生倆隻手搬著桌子朝教室這邊走來。可能是因為她本來就比較高的緣故吧,那姿勢並不難看,她搬著東西的樣子也並不笨重。
想了一下,卓遠樵還是迎了上去。“我幫你抬吧。”
那女生望了他一眼,然後說。“好,謝謝你了。”話音還沒落,卓遠樵就已經接過了那本來就不重的桌子。
剛一到教室,班主任已經到了教室,正好站在教室的後門處看著指揮者值日生清理垃圾。看著他們進來,然後環視了教室一眼,指了一個位置。“陸梓晴,你就坐在那裏吧。”
卓遠樵楞了一下,還是把陸梓晴的桌子搬到了自己的旁邊。
那個名叫陸梓晴的女生從那個女生那裏把書搬了過來,然後站在慢慢開始整理書,班主任不再看他們,繼續叫同學幫著值日生倒垃圾。
卓遠樵這才認真的看這個女生,她的眼睛不算大,但是很有神,睫毛也很長。低垂著眸子整理東西的時候,會有一種特別迷人的氣場。
卓遠樵看了她一眼,然後也把昨天領到的書拿出來開始整理。
陸梓晴突然對他說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卓遠樵。”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嘴裏像是無聲的念了一次,然後看著他說。“我叫陸梓晴,很高興認識你,請多指教了。”然後朝著他笑了一下。
那個笑容特別的甜美,像是有種東西從她的酒窩裏醞釀開來一樣。
[二]為誰唱一首知名不具的情歌
陸梓晴到學校的時候下午第三節課已經快結束了,政治老師正在講台上熱情洋溢的講著課,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教室門口,然後敲門。坐第一排的同學急忙幫她打開,然後她就站在教室門口。
那個政治老師似乎並沒有要打算讓她進來,隻是自己繼續講著課。陸梓晴也好脾氣的站在那裏,也沒說什麼。
同學們見老師是這個反應,也不敢說什麼,隻是在上課之餘偷偷瞄她一眼。
倒是卓遠樵沉不住氣,在教室後麵朝講台上喊了一句。“老師,人陸梓晴昨天生病請假沒來。”
那個政治老師看了一眼卓遠樵,然後看了一眼站在教室門口的陸梓晴說。“進來吧。”
她便在所有同學麵前,無所謂的走了進來,然後坐到位置上。
政治老師繼續講著課。
陸梓晴拿起書遮住自己的臉然後朝卓遠樵說。“謝謝了。”
“客氣。”說著想起什麼似地,然後把包裏的本子遞給她。“昨天發的本子,我怕弄丟了,就拿回家了。”
陸梓晴接過,然後隨意的扔在了抽屜裏,還沒等她拿出筆,下課鈴聲已經響了起來。
下課後,卓遠樵正收拾著東西,陸梓晴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諾,這裏麵有你上次說好聽的歌,你過倆天生日吧?這個送你。”
他遲疑的接過,然後看著她。“你怎麼知道過倆天是我的生日?”
陸梓晴一邊翻著抽屜裏的東西,一邊說。“前幾天我看他們在班上的QQ群裏說來著。”
“我以為你一直屏蔽來著,從來沒有看見你說話。”
陸梓晴翻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然後朝著他說。“我是一直屏蔽來著,那天心血來潮打開來看看,結果就看到那條消息了。”
他啞然失笑。“那真是緣分了。”
說著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專輯,心裏想著陸梓晴真是一個怪人。明明自己的MP3有的音樂,但是她還是會再去買正版的專輯。但隻有一首歌,音樂和旋律都說不出來的好聽。卓遠樵經常看到陸梓晴把它翻出來,反複的聽著。陸梓晴也把這首歌給他聽過,但是卻從來也沒有見她買過有這首歌的專輯。也沒有聽說過她要買。
其他專輯她自己買了又不聽,每次都甩給卓遠樵,讓他帶回家聽夠了再給她。
美曰其名,同桌之間,資源共享。
而卓遠樵多數共享的是他的作業。
他好奇問過她為什麼要買,結果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把作者都餓死了,誰給你做好聽的音樂啊。”
她也笑了,然後朝他揚了揚手裏的本子。“一會記得來開會。”
[三]有人說,高中是一生最美麗的一場煙火
卓遠樵坐在下麵,聽著陸梓晴認真的講著最新的社團活動安排,看著她講解著社團最新安排的模樣,規劃嚴謹仔細。他好像突然就明白為什麼陸梓晴這個名字會像山一樣高大的樹立在學生們心中。
南城雖然不小,但也隻能算是個三線城市。社團的活動在他們的眼裏好像隻有在大學那樣的地方才會出現。
開學第一個周,陸梓晴在晚自習間隙用從卓遠樵本子上撕下來的作業本認真寫了一封信,然後裝到了信封裏。
卓遠樵好奇的問她。“你寫這個做什麼。”
她也不抬頭看他。“寫給校長的。”說著似乎料到了他會吃驚一樣,又補充了一句。“一點建議,讓他同意我們開展社團活動。”
卓遠樵啞然,沒想到她會做這個。但是更沒想到的是,星期一的時候校長會在升旗儀式上麵宣布成立文學社。
從小到大作文向來不錯的卓遠樵理所應當的進了這個南城出現的第一個社團,陸梓晴也理所應當的當上了文學社的社長。
陸梓晴突然叫了卓遠樵的名字,他緩過神來,看著她,一臉疑惑的說。“怎麼了?”
她翻了翻手裏的資料,然後說。“最近省上有個文學比賽,我想讓大家去參加試煉一下”
旁邊有個女生小聲的說了一句。“省上的比賽,我們算什麼啊?”
陸梓晴把手裏的資料拍到了桌子上,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個女生。盡管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那個表情仍然讓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