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你想怎麼樣?”範昭瞪著玉忘蘇。
“想要解藥的話,就把月牙好好送回家,不然的話,你就等死吧!”
“你先把解藥交出來。”
“我沒見到月牙,是不會給你解藥的。何況我身上現在也沒有解藥。”
“你……”範昭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到底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範家奪取皇商之位自然重要,可他也不想死。活著,範家的基業才和他有關,若是死了,可就枉為他人做嫁衣了。
“你走吧!我自然會把令妹給送回去。”範昭咬牙,“我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諾,把解藥給我。”
玉忘蘇收回了刀,圍在周圍的人都連忙讓開了。上了馬車之後,水生便揮了揮鞭子,媽快速的跑了起來。
博聞心有餘悸的看著玉忘蘇,“姐姐你也太冒險了,若是你真被他們帶走了可怎麼辦?”
“放心吧!我們已有所準備。還多虧了徐邈給的藥。”玉忘蘇揉揉博聞的頭,“何況再危險,我也要來接你回家啊!”
博聞掀開簾子望著外麵,見沒人追來這才放心了些,“誰家大白日的放煙花啊!”他有些訝異的看著空中。看著是煙花,卻又不同於普通的煙花。
普通的的煙花隻在夜裏才能看,白日裏放是很看不出來的。可那煙花看著去很明顯。
玉忘蘇也急忙掀開簾子看著外麵,還真的是約定好的煙花,她的臉上這才多了些笑意。“看來福伯他們已經救出月牙了。”
“真的?”博聞也高興起來。他隻聽到看守他的人說,月牙也被抓了。可是他和願意並沒有被關在同一個地方,他也沒能看到月牙。
他的心裏自然也是擔憂的很,可是無論他怎樣的旁敲側擊,也沒問出月牙的下落。
“我們快回家吧!等我們回去,月牙怕是已經到家了。”
回到家中的時候,月牙的確是被帶回來了。縣城地方就那麼大,即便範昭自以為把月牙藏的很嚴實,可也不是無跡可尋。
尤其楚家還插手進來,倒是也就找尋到了月牙被關的地方。範昭為了抓住玉忘蘇,把大部分讓手都調到城郊去了,自然看守月牙的人也不多。
福伯找準時機便把月牙給救了出來。
玉忘蘇拉著月牙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月牙,“沒受傷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月牙沉默的搖搖頭,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整個人都有些膽怯。看著月牙這個樣子,玉忘蘇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把月牙摟在了懷裏。
“沒事了,現在已經回家了,都過去了。”
“總算是都回來了。”楚歡顏也鬆了口氣。
範家的人實在可惡,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難怪都說奸商,的確世上有不少商戶,為了自己的利益,當真可以不擇手段。
範家使了那麼多手段,也是處心積慮了。
“是啊!總算是都回來了。不過範昭怕是不會就此罷休。”玉忘蘇還是有些擔憂。
總之在太皇太後壽辰之前,範家怕是都不會消停的。
……
玉忘蘇等人走了之後,範昭揉著額頭,暫時有些清醒。他看著那匣子,眉頭微皺。
到底還是打開了匣子,取出裏麵的繡圖來看著。他細細摸索著,恍然臉色大變,栩栩如生的所謂繡圖,根本不是繡上去的,而隻是畫上去的。
玉忘蘇打開的時候,離著他還有些距離,故而也沒能看得很清楚。何況他到底不是繡娘,對刺繡是不太熟悉的。
範家固然有很多的繡娘,每年都有各種各樣的刺繡,可他並不會詳細的去管繡圖的事。所以那樣的距離之下,他根本無法分辨那是繡圖還是畫卷。
“玉忘蘇,你竟然敢這樣玩我。”範昭咬牙切齒。他長到這樣大,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難怪範諶處心積慮,到底還是栽了。
想著身上還中可毒,他更是滿心的憤懣。自己沒算就成,反倒是被人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