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訣,你不必顧忌我們,按你所想的去做便好。”鳳絕塵望著水生。
“我要想一想。”水生頗為遲疑。
君無名也就喊了人上來,把點心瓜果都給收了,換了各樣熱菜來。“那我們就先吃飯吧!”
吃過了飯,餘杭便送了水生一家回清渠園。
“你們的事,我不好多說什麼。利弊隻能你們自己去考量。不過,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能幫的,自然會幫。”餘杭說道。
“你已經幫了我們不少了。”
“其實若想要高枕無憂,除非換逍遙王登基。”餘杭睇著水生的神色,“不過,我們卻都不能這樣做。”
“我們之間關係複雜。”水生歎息著。雖知是鳳天冥要他的命,可想到他們舊時情誼,要讓他殺了鳳天冥,到底是做不到的。
而如他這般心思的,還有絕塵和無名。
絕塵的早作準備,也不過是以防萬一。若是鳳天冥不動手,絕塵自然也不會妄動。
說到底,所做的也不過是自保的手段。
而無名,鳳天冥也始終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兄。
弑君奪位,難成不說,他們到底也做不到。
“是,我們是都不能這樣做。”水生歎息著,“鳳天冥可以無情,我們卻不能無義。何況,舊事情誼,終究是不容易放下的。
“若是絕塵背負弑兄奪位的名頭,那麼他一生都不會心安,也不能麵對太皇太後和皇太後。”
“到了,你們進去吧!”馬才停了下來,餘杭便說道。
“對了,福伯還好吧?”臨下車,玉忘蘇笑著問道。
“好的,不過他如今人不在京城,我讓他去查餘家的一樁舊事。”餘杭笑笑。
回京之後,他便想要查一查當年的事。吳氏人倒是好找,不過他想要問一問吳氏的來曆,府裏卻是沒人知曉。
他才覺得事情很古怪,吳氏好像就是憑空出現的,是何處人士,家裏還有些什麼人,統統無人知曉。
都隻說吳氏是當年二嬸帶回府的,說是吳氏夫婿沒了,婆婆嫌她晦氣給趕了出來。二嬸覺得吳氏可憐,這才帶在了身邊。
卻不曾想吳氏也是有身孕的,甚至還是同二嬸一天生的孩子。後來二嬸便留了吳氏做奶娘,吳氏也就留在了餘家。
說吳氏是被婆家趕出來的,可是吳氏的婆家是哪戶人家,卻也是查不出來,似乎也從沒有什麼婆家人去找過吳氏。
這就奇怪了,吳氏的夫婿死了,生下的遺腹女兒,哪怕隻是個女兒,對婆家該也是重要的。
即便嫌棄吳氏,不願相認,莫非也從未打算去認一認孫女?
他這才讓福伯好好的去查一查吳氏來曆。
進了清渠園,劉叔正扶著劉嬸在院子裏散步。劉嬸腰上的扭傷休息了兩日也好的差不多了,不過劉叔卻還是很不放心,伺候著劉嬸的時候十分細心體貼。
看著夫妻二人恩愛的模樣,玉忘蘇偶爾會想,兩人年輕的時候還不知道怎麼膩歪呢!
不過劉嬸說起年輕時候的事,卻說那時候她性子有些浮躁,愛生氣,愛耍小性子,夫妻二人倒是吵吵鬧鬧的時候多。
反倒是上了年紀後,性子都漸漸平和了,才很少爭吵了。
大抵婚姻便是需要個磨合的過程吧!畢竟是要把兩個人拚湊成一個家過日子,總是會有摩擦的。
隻是有些人性子暴躁的話,摩擦可能就會更多。等著磨合的差不多了,也就都心平氣和,有商有量的過日子了。
“嬸子今日可覺得更好些了?”
“我其實都已經好了,不久是扭了一下嘛,本就沒什麼大礙。”劉嬸笑著說道。
“我們從外麵帶了些吃的回來。”玉忘蘇把食盒遞給劉叔。君家那酒樓的菜色不錯,臨走的時候便讓新做了幾道菜帶回來。
“這裏什麼都有呢!你們也不用總想著。”劉嬸笑了笑。
“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就是覺得味道還不錯,便想著帶回來給你們嚐嚐。”
夜裏,躺在床上的時候,玉忘蘇便問起水生考慮的如何了。他是做鬆江府的水生,還是要回去做安國侯沐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