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不明白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可必然是有人想要害她,不,應該說是要害小姐。

“這事情也算是清楚了,皇後娘娘知道這東西能害人,便讓雲家準備了這東西。翠雋因為有孕,要出入四時醫館,便讓翠雋把東西帶給鄧大夫,鄧大夫再送到關雎宮。

“娘娘這心思還真夠深的。”範昭儀一臉驚訝的說著。

“奴婢是否有給過鄧大夫這東西,讓鄧大夫來對峙便是了,讓一個藥童來有什麼用?”翠雋急切的說著。

“你明知鄧大夫已然離開京城,或者都已經被滅口了,自然敢這樣說。”範昭儀冷笑一聲。

“你可知汙蔑皇後娘娘是什麼罪名。”翠雋瞪著範昭儀。

“那你又可知,謀害皇貴妃是什麼罪名?不僅是你要死,你全家都要死。”

翠雋背後一涼,全身都顫抖起來。人誰不懼死?何況還要連累全家。

皇後擁住翠雋,“皇上要懲罰便懲罰臣妾一人吧!和翠雋無關。”她仰頭望著皇上。

“鐵證如山,皇後娘娘這算是認罪了?固然皇後娘娘妒忌皇貴妃娘娘有孕,也不該下這樣的毒手,到底那也是皇上的孩子啊!”範昭儀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皇後冷冷的瞥了範昭儀一眼,“皇上的孩子便是本宮的孩子,本宮何必冒險對誰動手?若是要動手,何不一舉將範昭儀你也除去?”

範昭儀捂著小腹後退了兩步。

“雲嬌棠,這罌粟膏到底是不是你讓雲家送入宮的?”皇上定定的望著皇後。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翠雋急切的說著,“東西不是奴婢的,皇後娘娘也沒有指使奴婢害皇貴妃娘娘。”

“是我親眼見你把這樣的罐子交給鄧大夫的,你休要狡辯。”藥童突然說道。

“你胡說八道,到底是誰給了你好處,讓你來這樣陷害皇後娘娘。你知道不知道,陷害皇後娘娘是要誅九族的。”翠雋狠狠的瞪著藥童。

“皇上?”寧公公望著皇上,這一時也不知要怎麼辦。雖說看著鐵證如山,查證過,翠雋的確多次去過四時醫館,而那罌粟膏也是從翠雋屋中找出來的。

還有醫書也是從皇後娘娘屋中找出,似乎一切都對,就是皇後娘娘要害皇貴妃娘娘。

要說皇後娘娘這樣做的理由,皇後娘娘嫁給皇上多年,卻都不曾有孕。而皇貴妃娘娘十分得寵,若生下皇子,很可能會動搖皇後之位。

而為何皇後不一並對範昭儀動手,一來是兩位宮妃都出事了,很容易便會懷疑到皇後娘娘身上。二來,範昭儀的威脅總不如皇貴妃來的大。

此事皇上是要自己決斷,還是要讓人來審理?

到底後宮中這樣的事也算是家醜,若是讓官員審理,自然也就免不得要外傳。

“毒婦。”皇上一腳踹在皇後身上,皇後劇烈的咳嗽起來,甚至咳出血來。翠雋震驚的看著那血跡,滿臉驚愕。

翠雋深深的望了皇上一眼,“皇後娘娘嫁入皇家十載,是個什麼性子,莫非皇上還不知曉不成?”說著便嗬嗬冷笑起來。

隻見翠雋猛然拿起瓷瓶,迅速的將一瓷瓶的罌粟膏服下。

“不要。”皇後猛然瞥見,撕心裂肺的呼喊起來。

“陷害皇後娘娘之人,奴婢做鬼都不會放過她。”翠雋倒在地上。皇後失神的抱著她,一滴滴的淚落入翠雋的眼中,順著翠雋的眼角滑下,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翠雋扯了扯嘴角,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翠雋,你這個傻子,你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傻。”皇後緊緊的抱著翠雋,“你還有孩子的,沒了你,他們要怎麼辦?”

“小姐要好好的。”翠雋無聲的說著。

皇後眼睜睜的看著翠雋在她的懷裏閉上眼睛,寧公公小心的上前探了翠雋的鼻息,驚的後退了兩步,“回稟皇上,翠雋已經沒了。”

“大晚上的,這是在鬧什麼,日子還過不過了?”太皇太後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了進來。範昭儀連忙行禮。

“這個時辰皇祖母還沒歇息?”皇上驚訝於太皇太後的到來,瞪了寧公公一眼,寧公公連忙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