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忘蘇眸光一冷,竟然是莊子上的那個管事。她還記得當初鳳絕塵調查來的資料,於楠在莊子上被人百般使喚折磨,當然這必然有關氏的授意,可莊子上的這些人也是毫無人性善意的。

即便真有管事授意,可莊子和京城離著那麼遠,關氏也不會盯著莊子上的人如何對一個小女孩。

而這些人便真的以折磨一個女孩為樂。若是今時今日,站在這裏的是於楠,怪有怎樣深的怨恨?

而這管事並不僅僅是折磨於楠,讓於楠在莊子上當牛做馬,甚至還想玷汙於楠。

這樣的人,不說死罪,卻是真該好好處罰一番的。

“這人竟然不問餘家的意思,便如此折磨於你,今日我便親自把人送來了,這人要殺要剮,任你處置。”餘老夫人望著玉忘蘇。

管事猛然顫抖起來,用力的磕著頭。“於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當初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敢對於姑娘不敬,於姑娘繞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於姑娘饒命啊!

“是……是二夫人囑咐了要好好折磨姑娘的,冤有頭債有主,姑娘就算是要為自己報仇,也該去找二夫人。”

玉忘蘇靜靜望著管事渾身顫抖的模樣,這樣的人也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

“有些事我自然會去找她,不過你的罪過,卻也是不假。”玉忘蘇冷淡的說著。

“還請姑娘仁慈,饒了我這回吧!我一定為姑娘供奉長生牌位,祈願姑娘長命百歲。”管事還在“砰砰”磕著頭。

“仁慈?你又何嚐對我仁慈過呢?”玉忘蘇一腳將管事踹倒在地,因為被捆綁著的緣故,半響都沒站起來。玉忘蘇又踩住他的手,一點點用力的碾著。

管事淒厲的慘叫起來,疼的嘴角都在抽搐。

“我這一身力氣都是拜你所賜,若是不讓你也嚐試一番,實在是不應該的很。”玉忘蘇冷笑著。

“老夫人救我,老夫人救我啊!我辛辛苦苦為餘家效忠多年,老夫人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把我打死啊!”管事緊盯著餘老夫人。

“餘家可沒讓你往死裏折磨一個小姑娘,我餘家行事一向仁善,你竟是如此行事的,本就該死。”餘老夫人冷淡的說著,“忘蘇,這樣的事,不必你親自動手,反倒是髒了你的手,不如讓人拖出去打死便是了。”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管事拚命的搖著頭。

“放心吧!我自然不會要你的命。”玉忘蘇移開了腳,她也不是那種視任命如草芥的人。不像是餘老夫人,能把打死一個人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何況她如今有著身孕,她也還是要為孩子積德的。

管事有些訝異的望著玉忘蘇,沐訣扶著玉忘蘇坐了下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完便把管事給拖了出去。

看沐訣要自己處置,玉忘蘇也就沒跟著出去。沐訣卻一直拽著管事離開了榮安堂,往府中的一個偏僻角落去。

有護衛出現,把一把刀交到了秘訣的手裏。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刃,管事驚愕的想要逃離,無奈一步都走不了。

“你說過不殺我的。”管事驚恐的喊叫起來。

“我是說過不殺你,可我沒說要放過你。”沐訣的眸子冷若寒冰。自從知曉忘蘇在莊子上都經曆了什麼,他便一直想要好好處置一下餘家莊子上的人。

這次餘家竟然把人送上門來了,他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作為罪魁禍首的關氏固然罪大惡極,而這管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忘蘇當年才多大啊!竟然就在莊子上受了那麼多的折磨。

“你……你別過來。”管事拚命的想要往後挪,那明晃晃的刀還是在一點點的逼近。

沐訣舉到,往管事胯下一斬,管事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看著血色在管事褲子上蔓延開來,兩個護衛都夾緊了雙腿。

雖然知道那刀不會傷自己,可這看著都疼。

一刀下去幹淨利落,這怕是比淨身房裏執刀的公公還是利索的。一個護衛顫抖的接過刀,那刀上還有殷紅的痕跡,看的他打了個冷戰。

“侯……侯爺,這人要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