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駙府現在是張燈結彩、燈火輝煌的,在大廳內、庭院裏賓客滿堂、人聲鼎沸,仆從下人來往穿梭、忙碌不贏。
一輛馬車這時悄悄的來到額駙府的後院門,早有人等候在那。見馬車到來,急忙迎上前去。
馬車簾幔掀起,從車上下來一位身穿禮服的官員,在紅色燈光的照映下,正是韋仁那張臉。
“奴婢春雪拜見韋爵爺”迎上前的婢女是建寧公主身邊近侍宮娥,她曲膝行禮道。
韋仁此刻臉上表情十分豐富,他抬頭四處望了望這額駙府的喜慶裝飾,不由一陣苦笑邊帶路。”
爵爺隨奴婢來。”春雪也不敢在外逗留太久,雖然公主勢大如、膽大包,但是今晚這事畢竟於禮法有餑,為世人所不接受。
一路上一行人無心欣賞府內的景致,急匆匆的通過後花園,來到今夜的新房所在。
“爵爺請進,公主千歲在屋內等著您。”春雪推開房門,輕聲道。
韋仁走進去,望著貼滿喜字的新房,忽然停住步子,他情不自禁仔細打量起來。這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進入結婚的新房,心中難免有些好奇。隻見新房之中處處紅光,紅色的錦被,紅色的綢緞,紅色的帳篷,紅色的燭,四下裏紅色的喜字處處貼滿,喜慶的很。
“參見韋額駙!”這時新房中一個中年嬤嬤和四名宮娥一起向韋仁行禮道。
“什麼額駙?簡直是亂彈琴!”
韋仁模糊間對這五個女人都還有印象。那嬤嬤應該姓寧,是個四十歲的中年婦人,豐滿圓潤,頗有幾分姿色,記得她應該是建寧公主的乳母,是假太後身邊的人。看來,真太後還是對假太後怨恨很深,這寧嬤嬤便隨這次建寧出嫁被打發隨嫁到額駙府。那是四個宮娥,其中包括春雪,都出身於“儲秀宮”,自隨建寧公主長大,算得上建寧的心腹,都是十七八歲的俏麗少女,伶俐可愛,都是建寧陪房帶來的人。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富貴人家嫁出閨女,擔心自家女兒過門後在那邊什麼都不熟悉,所以都會賠上個把丫鬟,一來也是有個話的人兒,讓姐不至於寂寞,另一個原因,那也是讓姐有一個心腹丫頭,可以使喚做一些不方便外人插手的事兒。作為皇家公主出嫁,這陪嫁自然是最高檔的。
寧嬤嬤精明能幹,能會道,而且雖然年近四十,但是保養的卻不差,細皮嫩肉,豐滿圓潤,姿色著實不差。她聽到韋仁出言嚴厲,急忙跪伏在地,對韋仁叩起頭來主千歲有令,今後咱們這些奴才心中隻能認韋爵爺為額駙,如有違令,則會被趕出府去,買入娼門。請韋額駙開恩!”
其他四女也跟著跪下磕頭,嘴中直念道:“請韋額駙開恩!”
韋仁望了望端坐在鴛鴦喜床上,頭上戴著繡著龍鳳呈祥樣式的紅蓋頭,一動不動的,知道這一定是建寧的主意。
韋仁微笑道:“起來,我知道這事不怪你們。”
“謝韋額駙!”她們急忙磕頭謝恩道。她們十分清楚,當她們接到公主指令的那一刻起,往後的日子便與建寧緊緊捆在一起,而建寧以後的依靠,那自然便是韋仁,所以換句話,她們日後依靠也就是眼前這位韋爵爺、韋額駙。
寧嬤嬤和四女起身來,了幾句吉利話兒。
韋仁掏出五張銀票,笑道:“累了一,你們也倦了,這是公主賞給你們的,你們拿出,便下去歇著。”
寧嬤嬤接過來眼睛一瞟,是一百兩麵額的銀票,心中大喜這韋額駙出手真是大方,看來這主子真不錯。她急忙行了一禮,笑道:“姑爺也累了一,早些安歇。奴婢們便先告退了。”
完,她準備帶著四女出去了。
“現在還不準走!”這時,建寧話了。
“建寧,你這還要怎麼呢?”韋仁道。
“你還沒有和我拜堂!”建寧道。
“拜堂!拜什麼堂?”韋仁疑惑道。
“是了!奴婢該罰,奴婢一時欣喜過頭,竟然忘了這最重要的事情。”寧嬤嬤連忙告罪道。
她連忙帶著宮娥們走到喜床前,韋仁看到在建寧身邊還放著一個大紅繡球。
寧嬤嬤拾起大紅繡球一段的紅綢,宮娥們扶起建寧走到韋仁麵前。
寧嬤嬤將紅綢交到韋仁手中子!公主今她和那人拜堂是假,和您拜堂是真。請主子看在公主對您的情分上,就滿了她的心願!”
這時,韋仁突然明白這個出生皇家的貴女子,心中竟然對自己有如此深厚的情意,甘願冒著下這麼之大不韙而行事。他已經為她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