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國的將領大多吃的是饢餅,因為易於保存和攜帶,餓了就可以啃一口。
這讓沈蘿想起某個有名的故事。
夫妻倆出遠門怕傻兒子餓死了,做了個大餅掛在傻兒子脖子上,結果回來.........傻兒子又傻又懶,竟然活活餓死的悲慘故事。
“這明楚的娘們,一都在搗鼓什麼呢。看起來就是不安好心,也不知給我那侄兒吃食裏加了什麼迷藥。”
話的是完顏可頌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完顏可良。分明是一個娘生的,人完顏可頌就是給人一種頂立地的男子漢形象。
完顏可良則是全身都散發著陰鬱,非常卑鄙饒麵相。
沈蘿深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所以她全當對方在放屁,置之不理。
隻垂頭製作她的烤麵筋。
“你這個婆娘,聽到本殿的話沒?”完顏可良氣的暴跳如雷,要是根據他以往的脾氣,定然是一巴掌呼過去。
但是這女子兄長特意交代了,不得動她一根汗毛!不過今日過後,嗬!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沈蘿:“哦...聽到了。”
無比敷衍的語氣。
“二殿下,大殿下有請。”
完顏可良理了理衣襟,眼底閃過一抹狂喜之色,忙詢問:“人都到齊了嗎?”
對方垂首,教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他麵色掙紮,好在完顏可良自信心爆棚,覺得成功唾手可得!所以沒有在乎一個將士的情緒變化。
沈蘿低頭認認真真地烤麵筋。
完顏術那個孩子她見過一麵。
大約是挑食導致營養不良的緣故,臉色有些蠟黃的,瘦的眼睛突出,就,就讓沈蘿想起遠在京城的崽崽。
不知崽崽有沒有想她呢?
沈蘿怔愣著走神。
烤完麵筋後,她又順手做了個肉夾饃。
冷不丁的視線內多了一雙黑色白底的皂靴,她心裏咯噔一聲,不可置信的抬眸。
謝懷瑾目光定定地凝視著她。
短短幾日未見,她...清減了些。
原先有些圓潤的下巴都變成了尖尖。
他遠遠地就瞧見蹲在大鍋前背對著他的沈蘿,她蹲在火堆旁烤著什麼。
謝懷瑾心中百感交集!
都怪他無用,他怎敢大意?弄丟過沈蘿一次還不夠教訓嗎?原本以為把她送去月亮城,能保護好她。
卻險些釀成大錯。
而沈蘿看到他那一刻,仿佛是滿滿的難以置信,她蹭的一下起身,踉蹌了一下。
一把撲入謝懷瑾懷裏。
謝懷瑾忍不住伸手環住對方。
沈蘿哭的稀裏嘩啦,好似要把這幾日的委屈全都用眼淚表達,“嗚嗚嗚嗚,你可算來了,你不知道這裏多可怕!我還被人喂了奇奇怪怪的迷心丸,這些人都好可怕,都虎背熊腰的。”
沈蘿誇張的用手比劃著,“他們一用力都能輕而易舉的摘掉我的腦袋。”
其餘幾個圍在火堆烤火的藩國將士。
這絕對是謠言!這娘子張口胡來。
沈蘿超委屈的用手去抹眼淚。
謝懷瑾忍不住拉下她的手腕,“別擦了,越擦越髒。”
沈蘿摟住他,隻管嚶嚶嚶的哭訴著。
她原本覺得自己也挺堅強的逆來順受,在什麼惡劣的環境也能頑強的生存下來。
可當看見謝懷瑾那一刻起,去他娘的堅強,委屈夾雜著思念齊齊湧上心頭,她吸了吸鼻子,“你就一個人來的嗎?”
謝懷瑾:“對。”
嘶......英雄救美,還單槍匹馬?
沈蘿已經可以腦補幾百字的言情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