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畫卷,也是自鴻蒙開辟以來,天地間最為知名的一幅畫卷。
它的顏色很別致,雲蘇試著切換視角,意外發現,當這五彩繽紛的天地在你心中是什麼顏色,它在你眼裏,便是什麼顏色。
雲蘇的寶貝數量雖然比不得那些洪荒大能,也比不上那些燒殺擄掠成性的洪荒諸神族們,但一把混沌神劍,看起來多少有些神物自晦,而盤古幡更是虛無縹緲,明明藏身在雲蘇的識海之中,卻仿佛隱身於無邊虛無中,若隱若現。
而這山河社稷圖又有些不同,是那種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絕世寶貝的奇物。
說光澤,它紫氣氤氳。
說玄乎,它道韻盎然。
說高大上,以雲蘇如今在時間和空間方麵的大道領悟,以及對諸般世界的了解,他絲毫不懷疑,這山河社稷圖不但自成一界,而且還能靠它來指導衍化千萬界。
此物乃是洪荒眾多寶物中,極為難得的防禦至寶,或許不如那傳聞同樣落入妖族之手的混沌鍾,但在衍化天地,自成一界這一方麵,卻要強很多。
簡單來說,有了這山河社稷圖,便能靠它去領悟構成世界的諸多本源之力,其中蘊藏的山河世界,定然是大的超乎想象,而在那世界中,持寶者便是主宰。
與此同時,有了它,便不需要再辛辛苦苦去煉化世界了,天生就是一個最如意的世界。
最後,有了它,還能指導萬界衍化出各種天地精華之物,對於梳理世界脈絡,查缺補漏,點化世界,都有巨大的幫助。
當然,雲蘇現在最眼熱的,還是它上麵蘊含的許多世界本源之力,哪怕是能悟到一絲,也是幫助巨大的,再和他原本融和了掌中神國,袖裏乾坤,混沌感悟在內的世界感悟一融和,就能推衍出一門更強大的世界神通。
“師妹果然是多福之人啊,連這等絕世奇寶都收入了彀中,著實令人羨慕。”
雲蘇輕咳一聲,拿起眼前這副材質極為特殊的天地畫卷,至少以他遊曆洪荒,早生混沌的閱曆都認不出來是什麼材質,上麵有無數天然的大道紋理,細細一看,好似繪了整個洪荒天地一般,又好似繪了洪荒三千小世界一般。
這寶物乍看不起眼,再看好似也很普通,但稍微一凝神,就如同俯瞰整個洪荒大地一般,端的神奇。
“畢竟是身外之物,就怕入不得師兄法眼。”
女媧笑道。
“既然如此,那這山河社稷圖便暫時放在我這裏吧。”
雲蘇裝作不太在乎的樣子,答應了。
也好在這混沌神體臉皮夠厚,如果換了乾元大世界的真身,雲蘇估計多半是會露出垂涎三尺的馬腳,倒是這早生混沌的神體,在女媧麵前也是能夠藏住心思的。
相比起女媧手中那個紅繡球,雲蘇對這山河社稷圖可謂是更加中意,久聞大名,而且是一件他極為心馳神往的寶物。
這裏麵,原因很多,比如山河社稷圖是非常極品的先天靈寶啊,作為聖人的成道法器都綽綽有餘啊,還有在諸多先天寶物中屬於極為特殊的那一類。
除了這些,雲蘇真正看中的是它上麵有關於天地和空間的諸多大奧秘,別的不說,哪怕是領悟少許,至少對於自己日後煉化白蛇世界,就有相當大的幫助。
“以四師兄這般絕世人物,也不知道執掌了什麼驚天動地泣洪荒的先天寶物。”
在這個一身是寶的女媧師妹眼中,這位四師兄端的是神秘。
如果不是在神遊清溟之時,忽然心有所感,察覺到妖族有一場大劫難,細細推衍又無從得知,隻是尋到了商羊這一點由頭,便找了過來。
這天柱神山,原本是沒有名頭的,妖族許久之前便想占據這裏,但女媧是何等人物,隱隱算到此事牽連極大,素來低調隱忍的她,不但拒絕了妖族占據天柱神山,開創妖族祖庭的建議,還約束了妖神們,不要去趟這攤渾水。
妖族的妖神們雖然礙於她的嚴令,沒有對天柱神山下手,但一直以來都覬覦頗深,而且還有一種自己雖然拿不到手了,但別人瞧一眼同樣也不行的霸道。
結果,忽然一日,雲蘇這個無名無姓無招牌的道人就占了此地,大興土木,揮斥方遒,賜名封嶽。
妖族雖然一時間和巫族糾纏很深,又忙著征戰洪荒各地以及三千小世界,依然讓這商羊趕來試探一番。
女媧來之前,根本沒想到會遇到那位隻有一麵之緣的四師兄。
但師兄就是師兄,比如排在更前麵的那三位,即便是女媧,見了麵往往也不太好意思直呼師兄,這些排名前麵的洪荒大能,即便在她這種同樣身份的大能眼裏,也是禁忌一般的存在。
紫霄宮鴻鈞講道,女媧一次沒漏,全都去聽了,不但頗有心得,還從分寶岩上得了些寶物,加上在混沌時得的,可謂是一身是寶。
在她看來,在隻講實力和出身的天地初開之眼下,前麵這些師兄又有誰能差了?
比如這位四師兄,都快親手送妖族氣運上路了,自己都還算不到是他,天機混沌一片,明明沒人遮掩,卻依然看不透,好像事關這位四師兄,有些東西就無法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