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家夥是來店裏買酒,驚嚇中的尤建華也不敢絲毫的大意,所以他能夠的也是隱藏好自己。 。
停留的時間很短暫,那瘦的家夥應該不會注意到自己,等到他拿了酒跑著的走人,尤建華還是大起膽子伸了頭。不過真正看清楚的,也隻有那人讓陽光斜投到地上的影子。
但也隻是片刻,尤建華這才又是移動身體,朝著河坎方向張望。就像他相信的那樣,那些人果然是喝酒,大概是人手一瓶,包括夜貓子那女的也是。用不著如何費神,他就相信應該是這些人的談判有了結果。
喝酒了,祝賀了,這也預示著那夜貓子屈服的終於妥協。於是,曾經讓人激動的熱鬧沒有了,一切的期待也都是落空,雖然對他們的情況一無所知,還是讓尤建華沮喪的難免鬱悶。
但新的問題出來了,現在這裏不但沒有了讓人興奮的熱鬧,而這些人的離開,也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他尤建華又該怎麼辦,如果自己獨自離開這**店,也就存在了甘冒被他們發現的風險。
這和膽無關,因為像臉上有疤的那種人,尤其他們的心狠手辣,尤建華早就領教過。特別那樣一次的親身經曆,隻是回憶,他也難免的心有餘悸。
記得那時候,也是因為閑得無聊,黑炭找不著人,無聊之下,就一個人去找了綽號楊鬼子的楊衛東。
開始還不錯,城關公社的楊鬼子不但熱情接待,還顯得特別的開心。
“歡迎啊。常來常往,好兄弟就該這樣!”
大魚大肉招待。酒足飯飽了,楊鬼子他有事需要出門一會。
“就和菜包子他們跑一趟怎麼樣。收一點爛帳,就當作湊熱鬧嘛。”
楊鬼子不同於黑炭,用不著撈偏門,他父親公社領導,不但承包供銷社餐館,他自己還治安聯防負責。也許是新鮮好玩,尤建華的確也來了興頭。
但讓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洋鬼子爛兄爛弟所謂的催款,竟然又是從未見過的駭人聽聞。
欠款人陸幌子不在。家裏隻有他老婆,差不多三十來歲的鄉下女人。由於女人非常地不配合,菜包子認為是觸黴頭,暴躁的他還又是打了這女的。
由於女人的反抗,卻又是惹得他獸性大發,開始剝起了女人的衣服。
見勢不妙的泥鰍也不是勸阻,而是慌忙跑過去的將門關上。尤建華見勢不妙,嚇得渾身哆嗦的還想溜走,但卻被他們攔住的要他去拿繩子。
也許是亮出的刀子。嚇得尤建華也不抗拒了。幸好那已經剝去了衣服的女人妥協,懇求如果幹了她,這欠款就可以免了吧。
“寬延期限,就這樣!”
菜包子凶狠地喊叫。然後也不管無論女人是如何哀告,兩個人卻先後在女人身上忙乎。
完事之後應該走了吧,誰知道。菜包子和泥鰍又是推著尤建華去幹這種事。也許是他們態度蠻橫堅決,在惡聲惡氣的要挾下。尤建華就知道,他隻是拒絕不會有好結果。
雖然流著淚的婦女不再是掙紮。但尤建華也隻是在婦女身上一陣瞎忙,然後在兩個人嘲笑中草草收場。
由於有過了這種經曆,對於黑炭這鐵哥們的洋鬼子,尤建華不但內心裏懼怕,自然也是敬而遠之。所以在那夜裏的巷,看到那一幕的尤建華,對於那一夥人厲害,才至於如此畏首畏尾的膽怯和畏懼。
所以沒有了熱鬧可看,好奇心自然也沒有了,這尤建華也不敢貿然就走。如果沒有人來店子裏買東西,不是混雜著他們撤離,他寧願老實地呆著。因為絕不能讓那些家夥看見,甚至認出了自己,生命的安全遠比什麼都重要。
就像尤建華遠遠看到的那樣,河坎邊他們是人手一瓶,的確也是喝酒。而且三腳貓的家夥,還將喝幹的啤酒瓶狠狠摔掉,跌得滿地都是粉碎的玻璃渣。
胡蘋靠近河坎邊,是獨自站的一邊,但她也像這一夥人那樣喝了酒。雖然沒有喝完的啤酒提在手上,可她的一張臉,也因此開始緋紅了起來。
但胡蘋這時候喝酒,其實和尤建華懷疑的談判成功完全兩回事,這些家夥要挾不了她。之所以這樣來麵對他們,卻隻是出於胡蘋心中那美好的願望,仍然寄希望喚醒他們,讓這些走向毀滅的靈魂能夠真正地幡然醒悟。
已經一再地耐心了,可是這些人卻並不理解,或者根本不打算接受她出於善意的歸勸。
可就算是這樣,胡蘋仍然堅持的不願意放棄努力。因而,當這些人看到又重新看他們的那眼睛時,便感受到了她眼神裏,讓他們覺得非常稀罕的生動迷人的柔光。
他們震撼了,也驚呆了,尤其這樣的眼眸,讓那噴紅的臉,就好像不出的生麗質一般無比的嬌憨和嫵媚。
那頭兒李誌強雖然看得呆了,但很快也回過了神來,甚至還開心得笑了。接著,他卻是近似於討好的道;“啊哈,總算是想明白了,答應回到我們這裏來了吧?”
微微的擺頭,那甜潤的嗓子柔和地道;“想過了嗎,為什麼是請你們喝酒?”
“這還用,入夥了,回來了嘛!多年的交情,終於有今,這有多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