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著腿心的不適打開房門,就看到女傭鐵青著臉,遞給她一碗黑漆漆的藥湯。
藥碗朝著她身邊一遞,湯藥在碗裏麵晃蕩,差點就灑在她身上。
“這是什麼?”她皺著眉問道。
女傭口氣很冷:“避孕藥!”
一股強烈的羞辱感襲來,衣衣的胸腔不斷起伏,但還是忍氣吞聲的接過藥碗,把湯藥一飲而盡。
因為她也不想和皇甫承之這樣的男人有任何牽扯。
第一次被奪走,純屬意外。
她並不想懷上他的孩子。
女傭對她的配合很是意外,挑了挑眉毛,就對她說道:“別以為你伺候了爵爺,就高人一等了,趕快滾回去自己的房間,等著明天開始工作!”
衣衣雖然伺候了皇甫承之,但是皇甫承之那邊沒有下達任何命令,這說明在皇甫承之的眼中,衣衣不過是個暖床的而已,爵爺甚至把她光著腳丟出房間,想來對她的服侍也不盡滿意。
衣衣垂下眼皮,渾身的骨頭仿佛被誰拆過一樣,她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女傭的冷言冷語,她甚至都懶得去計較。
離開了浴室,穿過奢華的走廊,長毛地毯很好的消弭她的足音,走廊兩旁站著的女傭紛紛用目光淩遲她。
好像她真是個不知廉恥勾引人的妖精!
拜托!
她才是被強的那一個!
她底氣很足,做錯事的人根本不是她!
想到這裏,盡管身體疲憊到極致,她還是挺直了腰背,在女傭們鄙視的目光中走出房間。
與此同時,簡衣衣侍寢的消息,飛一樣的傳遍了整個侯爵府。
所以衣衣走出皇甫承之的院子,一路上都在接受女傭們飛過來的眼刀。
“看,那個就是伺候爵爺的九號簡衣衣?”
“看她走路的姿勢就不對勁,不會是真的吧?”
“爵爺可是第一次這麼公開的要有個女人,這個簡衣衣有什麼好,竟然得了爵爺的厚愛?”
“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爵爺本來是大眾情人,突然之間變成了某個女人的男人。還是一個不如我的人,我真是心裏不平衡了……”
“爵爺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竟然要了一個新來的女傭?”
……
直到衣衣走出皇甫承之的院子,這種議論聲才漸漸從耳邊消失,但偶爾遇到路過的女傭,看著她的目光也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衣衣需要用力攥緊手指,才不至於當場發作。
混蛋皇甫承之!都是他害的自己這樣孤立無援。
回到她的房間,她發現原本收拾幹淨的小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弄得一團糟,有黑漆漆的東西被撒在床鋪上,地板上到處都散發著難聞刺鼻的味道,一團怒氣瞬間就衝上來。可她實在是太累了,都沒有心思去計較。
把髒掉的一層床單抽掉,下麵的被褥還算幹淨,她倒下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夕陽染紅了天空,渲染出一層一層綺麗的色彩。
悅耳的下課鈴響之後,衣衣就像是雀躍的小黃鸝,笑著撲入校門口等著的俊朗男人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