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先生的回答令我出乎意料。
我無法想象，他代表肖琬瑤提出的條件還可以討價還價。
我的眼睛快速瞄向站立在角落裏的肖琬瑤的司機，他的目光似乎正注視著前方台幾上的一個裝飾花瓶，臉上依然毫無表情。
“能換什麼方式？”我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齊先生。
他又笑了笑，朝我靠近了兩步。
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笑容不再單純。我疑惑地皺了皺眉，向後退了一步。
“其實……”他勾了勾唇角，笑容令我捉摸不透，犀利深沉的眼睛閃動著一抹幽光，“以你的姿色，隨便就可以找到一個不錯的靠山，或許可以幫你擺平這件事。”
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我不明白。”我使勁兒搖頭。
他的話讓我一時半會兒反應不上來。
所謂的靠山是什麼？是男人？靠色相吸引有權有勢的男人？這樣就可以擺平這件事？可能嗎？
“你不明白什麼？”他再次向我靠近。
我下意識地往後移動，他沒有停下來，我隻能不斷地後移，直到背抵在了大門上，發出“嘭”的一聲。
“我不認為這樣就可以解決我的問題。”我飛快地說出一句話。
他終於停下來，可他的臉已經離我很近，我的內心極度恐懼和緊張。
“你是不是覺得你男朋友家裏就很有錢，也很有勢？可他卻無力幫助你？”我終於發現，他的聲音不再沉悶，卻依然沒有溫度，“可我能幫你。”
我驚恐地瞪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會去和歐陽夫人說一說，讓她賣我一個人情……”他頓了頓，“當然，前提條件是……你要做我的女人。”
“咳咳——”他的話音剛落，我就聽見兩聲幹咳，肖琬瑤的司機終於注意到我們，“齊先生……”
他看著我們，欲言又止。
“怎麼了？”齊先生轉過身，看向他，“歐陽夫人還不肯賣我這個麵子麼？”
“不是，隻是……按照計劃……”
“我改變主意了，”齊先生打斷他的話，聲音充滿了壓迫感，令人生畏，“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我和歐陽夫人合作那麼久，做過那麼多事，我想，隻要蘭小姐答應做我的女人，你們就不要為難她了。”
“怎麼樣？”他又轉過來征詢我的意見，臉上掛著勢在必得的笑容，眼裏的銳利卻不減分毫。
他和肖琬瑤司機的那一番對話，讓我多少猜到了一些他和肖琬瑤之間的關係——也許隻是合作，並非手下。同時，我也有了足夠的時間去理解和應對他對我說的話。
“對不起，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很認真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此刻，我的內心十分平靜。我清楚地知道，他提出的條件也許真的可以幫助我擺平一切。
但我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不過是男朋友……”他勾了勾嘴唇，眼睛緊緊地盯著我，“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呢。”
“不，”我再次搖頭，一股厭惡感油然而生，“他會醒的，我也不會成為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