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帶血的木蘭簪(1 / 1)

陶翡衣撫摸著她的柔順秀發,輕嗅著她身上似有若無的清淡體香,壓抑著自胸口而起的異樣躁動。皺眉忍耐,回複她剛才的問題。

“若得逃生,必當如此。”

得了他的回複,樂菱笑逐顏開,隻是那抹柔色,再未入眼底,“想必這幾日出外勞累,我幫你捏一捏肩,鬆鬆筋骨。”

陶翡衣舒心,放鬆躺在榻上,伸手端她遞過來的銀耳蓮子羹,一勺勺細品。

銀耳滑順,蓮子糯香,湯匙緩緩攪動,能聞到一股清甜味。

“這是我熬了幾個時辰的,隻得這麼一小碗。”樂菱盡量將聲音放低放軟,伸手將發間的木蘭簪子取下。銀質頂尖在燭火下耀出淡淡光芒,長而鋒利。

目光露出狠厲,對準陶翡衣光潔的太陽穴。

正要用力紮下去,忽聞叩門聲。樂菱警覺,差點跌落簪子,忙將手裏的它反手而握,藏於衣袖中。

開門一看,是肖九。

他手中端了一個小香爐,移步置於房中。青煙嫋嫋,淡淡香味隨之飄散開來。

肖九麵上,有濃濃鬱色,似在擔憂什麼,目光望向陶翡衣,道:“家主……”

話未說完,被蹙著眉的陶翡衣冷冷打斷,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肖九看了正僵硬著身體站著的曲樂菱一眼,終歎氣走出去。

被他這麼一攪,眼看剛才大好機會失去,隻得坐下。見陶翡衣凝神,望著那香爐。

心中惱恨,猛抓過酒杯,倒上一杯。烈酒入喉,仍是不住咳嗽。

聽到旁邊有細微動靜,視線不受控製地向陶翡衣看過去,卻見他眼若桃花,眼眶微微泛紅,仿佛含著一汪湖水。雙眼迷離半睜著,似醉非醉,朦朧而奇妙。

他麵上紅暈明顯,亦不安地扯動著自己的衣襟,似乎想涼快一些。

想起身看看他怎麼了,酒勁忽而上來,樂菱頓覺渾身燥熱,說不出的難受,一種從內心裏生出來的渴望,占據了四肢百骸。

不安地扭動下身體,這種感覺令她無比陌生。

難道他們是中毒了?

她還不想死!

彬鬱還未找到,爹娘大仇也未報!要想辦法把這種感覺抑製住。第一個念頭便是遠離這裏!

強撐著桌子站起來,卻有一隻手從後抓住她裸露的手背。他手心灼熱滾燙,一股難以言喻的戰栗,瞬間流遍樂菱全身。

他一把攬過她的纖腰,樂菱欲將他推開,雙手卻柔弱無力。

陶翡衣不知何時已褪掉外衫,隻著一層薄薄寢衣。樂菱背緊貼著他的胸膛,從未這般貼近男子。他將她的身子旋過,拉近自己。

樂菱視線偷偷上抬,細細描摹著他的唇線,呼出的氣息兩兩交纏,腦海已然混沌一片。

陶翡衣緊緊皺眉咬牙,似在忍耐極大痛苦。將她一把橫抱起,見她在懷中不安扭動身體,從喉嚨間溢出一聲低低嘶吼。

將不安分的她丟在錦被上,陶翡衣將她壓住,耳鬢廝磨間衣衫淩亂。按住不安分的小手,舉高固定在頭頂。

低頭欣賞,扭動間,玲瓏嬌軀身形顯現。丫頭身無幾兩肉,可該有的一點不少!

腰間束帶半鬆,透過她身上薄薄布料,他一把便按在那隻跳動的飽滿渾圓上。

如電流擊過,樂菱雙腿夾緊,一絲細細呻吟從嘴角溢出。

陶翡衣因這一聲意亂情迷,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火熱,低頭埋在她灼熱的脖頸間。

突然,空氣驟然一僵,曲樂菱身體停止了扭動。

原本蒙著朦朧霧氣的雙眼,瞬間射出犀利攝人目光,猩紅著眼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從袖子裏扯出那尖利帶血的木蘭簪子,握於手心。若不是扭動間被這根簪子刺穿手臂肌膚,她竟然要被這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玷汙。

脖頸間傳來的陣陣酥麻,帶給她的隻是屈辱!

渾身忽冰寒刺骨,右手緊握簪子,用力舉高。那銀色蝴蝶與銀針撞擊晃動得厲害!

用盡畢生最大的氣力,狠狠地朝著陶翡衣的後腦勺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