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抽出手,抿了抿唇,推開男人走進浴室。
容恒曜不生氣,耐心地坐在床邊,等她從浴室出來,從衣櫃裏拿出睡衣。
男人解開她的浴袍,垂眸,誘人的果子散發清香,眼前的美景讓他心驚。
喉結滾了滾,他將睡衣套在她身上。
“睡一會兒,孩子有管家送。”
沈星辰搖搖頭:“我要聽,他們兩個到底要說什麼。”
容恒曜將人抱起,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這些事與你無關了,交給我解決。”
容恒曜下了樓,蘇修走過來彙報。
“醫院說沈清明剛做完手術,人一醒來拔了管子就跑了,兩個人像是逃命似地要離開海城,還好我們封鎖了所有交通,才把他們從大巴車上揪下來。”
容恒曜走到偏廳,華麗的地毯上跪著一個馮雅琴,沈清明早已經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男人坐下,不怒自威。
“認識包越越嗎?”
馮雅琴腦袋垂得很低,默不作聲。
“裝啞巴?”容恒曜冷嗤一聲,“你們不說,我也能查出來。”
馮雅琴止不住打了個冷顫,“我說,我全都說。”
容恒曜手撐額頭,像一隻優雅的獅子,看著落入陷阱的獵物。
馮雅琴思索片刻:“說這些前,我想見到韓淑媚。”
容恒曜摩挲茶杯,淡定從容地品了口茶:“蘇修,去後院請韓夫人。”
馮雅琴不是一般的女人,從她對待星辰的行為態度就可以看出,背後還隱瞞著事情。
他要查,要徹查。
韓淑媚被請到偏殿,見到馮雅琴,已經認不出這個曾經被她當牛做馬使喚的傭人了。
“容恒曜,你找我來什麼事情?”
容恒曜若無其事,優雅地品茶,靜觀其變。
馮雅琴站起來,目光含著怒火,隔了這麼多年,她心裏的恨不減一分。
“韓淑媚,你還認識我嘛?”
韓淑媚即使落魄了,骨子裏依舊摒棄不了高人一等的傲慢,輕蔑地掃了眼馮雅琴。
“我怎麼會認識你這種人?”
“那你過來,讓你看個清楚。”
韓淑媚冷嗤一聲,往前靠近兩步,猝不及防的,馮雅琴揚手,將捏在手裏的小瓶甩過去,液體盡數揚在韓淑媚臉上。
“啊!”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韓淑媚痛苦地倒地,臉上已經被硫酸燒爛了。
馮雅琴順勢掰開她的嘴,又往她嘴裏塞了些。
容恒曜沉聲:“攔住她。”
幾個男人控製住馮雅琴:“韓夫人眼睛燒瞎了,聲帶也發不出聲了。”
馮雅琴仰頭大笑,近乎瘋癲。
韓淑媚永遠也看不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了,即使她發現了問題,也說不出來了。
她又為白露掃除了一個障礙,今後,換子的秘密就讓它永遠腐爛吧!
偏廳已經鬧作一團,痛苦哭聲和瘋癲笑聲淒厲詭異。
容恒曜按住發脹的太陽穴,眉眼愈發陰沉。
“送韓夫人去醫院。”又指了指馮雅琴,“你繼續說。”
馮雅琴依舊是笑著,眼裏沒有一點溫度:“沈星辰,根本就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話音剛落,門口發出悉率的聲音,容恒曜神色微頓,側眸看著站在門口的女人。
沈星辰眼睛紅紅的,穿著單薄睡衣,露出半截纖細的小腿,還光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