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教的很好(1 / 2)

李淳並沒有順勢問她在想什麼,而是望著她半帶稚色的小臉,問道:\"你今年虛歲十七?\"

\"嗯。\"秋娘點點頭,心中卻在疑感他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他轉回頭去看著窗外嗜些雜亂的花草,\"本王初見你時,你才十五歲吧。\"

李淳的語氣表明這不是一個問句,而是帶著肯定還請一些遺會聽的出卻聽不懂的東西。

與人交談,回話是基本的禮貌,秋娘原誰備誇他一句記性好,想想還是作罷,於是接話道:\"那時真是多虧了殿下,我母姐三人才能逃脫。\"

\"不用,\"李淳雙手背在身後,在秋娘的角度剛好能看到他的半邊側臉,清晰的麵部線條從額頭延伸至下巴,\"會救你是意外。\"

秋娘早知道他當初會救她們不過是順手為之,這會兒聽他親口說出.便不覺得難堪,而是認真地說:

\"不管如何,都要多謝殿下。\"

當初若不是他出手相助,杜氏險些給那混蛋鎮長當了填鄭,可劉香香被抓回去,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他們一家人肯定要久經波折才能相遇,這份人情她雖不會肝腦塗地以身相報,卻是會永遠記在心中。

李淳在沉欺片刻之後,繼續道:\"你那時救我,也是意外。\"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秋娘不知如何應對,知道他所說是在萬壽生辰宴上,替他擋下行刺的事情,可這會兒他提出來是為何?

側頭看著她臉上些許的迷茫之色,李淳碧眼輕閃,\"還記得本王在杏園同你說過什麼?\"

遺會迎上他的雙眼,心頭猛然一跳,她在杏園養傷時候,兩人有過幾次交談,說過一些話,按說他這話問的有些沒頭沒腦,但她就是知道他所說是哪句!

\"記得,\"她垂下頭來,心緒請些發亂,\"您說――互不相欠。\"

許是她的\"好記性\"讓李淳滿意,他沒有再說什麼去挑撥她已經變亂的思鍺,低語了一聲後,又轉身回到書桌後坐下,繼續忙著先前的事情。

秋娘剛才還在糾結是否要提醒他明晚將有事發生,這會兒卻定下心來。

可隨之而來的是心驚,李淳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引了這句話出來,她怎麼覺得他竟像是看透她在猶豫著什麼一般,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杜智派人來送信的事情!

她越想,越覺得這可能性大,那晚的蒼家人莫名其妙地闖入,怎麼看都怎麼不對勁,他卻沒問這個中嫌疑最大的她,可不就是已經知道?

再觀李淳現在的態度,雖沒有追究的打算,也透露著無需她多言的意思,想明白這些,她頓時鬆了口氣。

可是――互不相欠......遺雲反複默念這大個宇,嘴角漸漸泛起一絲苦笑,在你來我往的相互救助中,不就是互不相欠麼,但她心中那些許的不適,又是因何而生?

三月三十日,睡前用了煉雪霜的秋娘,神請氣爽地早起,整個白天精神都不錯,這種狀態一直維持到了吃完晚飯後。

她立在書房中間,看著正坐在軟褐邊絨毯上獨自擺弄著一盤棋子的李淳,態度盡量自然地問道:\"殿下,您今晚還是亥時休息嗎?\"

李淳自開始解毒後,睡眠都算是有規律的,大概就在亥時之前,可今日畢竟不同,藥療是一日不能停的,李淳又必須睡夠三個時辰。

秋娘揣摩過杜智拾她的字條,無非是今晚會有人會來搗亂,要她注意安全,可那個\"晚\"宇也太過模糊,具體的時間又沒標出,從天黑到淩晨都有可能出事。

那按照李淳的睡眠時間,或早或晚,都有問題。李淳的消息不可能還沒有杜智靈通,那他應該知道更詳細的時間才對,從他的作息時間,便可一見。

將手中的黑子落下,李淳聽出她話語的含義,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因被試探而不悅,看了她一眼後,道:\"同本王下盤棋。\"

他不願回答,秋娘就沒有追問,心中念著天塌下有高個子頂著,然後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眼下她雖有不安,卻無那日初接到宇條之後的擔驚受怕,許是因為天色剛剛黑下,也許是因為對麵所坐之人身上散發出的讓人安定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