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有些留戀地下了坐首，三步一回頭，任憑李叔如何勸解都坐實了要走的心。劉允、青衣主事心頭著急地數著步子，巴不得她現在立刻馬上Right Now消失在自己麵前。
此時，楚歌正與二人擦肩而過。
隻聽她嘟囔：“唉，美色誤人啊！古人誠不欺老子！”
二人冷笑。
又聽她說：“天兵閣，我的天兵閣啊，我舍不得啊！”
二人冷笑。
她還說：“不過昨夜那歡喜樂可還真是帶勁啊！”
二人掛在嘴邊的笑齊刷刷一僵。
歡喜樂？
歡喜樂！
哪個歡喜樂？
廢話！還有哪個東西叫歡喜樂！
劉允和那青衣主事對視一眼，一瞬間，視線都在對話。對話完畢，一個人便好像靈魂被抽空一般僵在了原地。
“咦，兩位主事，為什麼你們的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啊？我認識一位不錯的大夫，醫術很不錯的，去看病報我的名字還能享受優惠喲。”
對上楚歌言笑晏晏的臉，劉允和那青衣主事都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
歡喜樂，那是供男歡女愛之用的調情聖品沒錯，可要是一般人用了，卻又不在三個時辰內享受極樂，就會身中情毒，從此日日夜夜沉淪在幻想的歡愛中，直至精盡人亡。
現在距離昨晚他們盜圖的時辰早已過了三個時辰，眼下再去找女人來發泄已是太遲了。
思及此，二人不覺冷汗涔涔。
半晌，劉允似乎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胡說八道！昨晚書房裏香爐冰涼，根本沒有點香！哪來的什麼歡喜樂？”
青衣主事大驚失色，慌忙之間想要堵住他的嘴，可是已經遲了。
眾人齊刷刷看過來。
楚歌眯著眼長長地“哦”了一聲，“對啊！昨晚我的房間並未點香，可劉主事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說你進去過？”
劉允的眼神有些躲閃：“我當然沒有進去過！我是聽你的小廝說的。”
“小廝？楚瀟嗎？”楚歌一打響指，楚瀟自動走上前來，“昨天見過他跟他說過話嗎？”
“啟稟閣主，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會跟他說話？”楚瀟沉聲道。
“你的小廝自然是向著你說話！怎得？天如歌你現在還想推卸責任嗎？”劉允死咬著那一點不放。
“責任？”
楚歌冷笑，眼下已經真相大白，除非是眼瞎之人否則絕對不會看不出來，她已經沒有容忍的必要。
銳利的雙眼如同鷹眼，一瞬間掃過在場所有主事。
各大主事以往見閣主的機會並不多，此番若非是楚歌想要解決閣中雜碎，他們也沒有親自麵見的機會。可是楚歌這一眼看來，他們都是心神一凜，有一種從身體到靈魂都被徹底看透解剖的錯覺。
隻一眼，後背已被冷汗浸濕。
這一刻，他們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向來霸道獨裁的副閣主會甘心隻做一個副職。
那是因為有人比他更狠！更霸道！更獨裁！
很快他們就體會到了楚歌的狠、霸道和獨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