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進三峽人家(4)
四、江邊人家
三峽人家之美,美就美在\"灣急、石奇、穀幽、洞絕、泉甘\",其旅遊內涵可以用\"一二三四\"來概括,即:一個館(石牌抗戰紀念館),兩個特別項目(三峽人家**項目和楊家溪軍事漂流項目),三個第一(三峽第一灣--明月灣、中華第一神牌--石令牌、長江第一石--燈影石),天下第四泉--蛤蟆泉。其中,最為人所稱道的還是三峽人家的**項目,其中又分為水上人家、溪邊人家、山上人家和今日人家。
三峽人家的獨特之處就在於要到那裏觀光,即便是走陸路,也得在胡金灘乘渡輪過江。如今交通發達,談不上舟車勞頓,不過有機會再一次能在三峽裏麵坐船,一些往事就隨著天空時不時飄著的絲絲小雨如同電影般的在腦海裏斑駁的浮現。感覺長江兩邊畫卷般的山峰在隨船行走,聽著回蕩在山穀輪船那特有的混宏汽笛聲,嗅著夏日渾濁的江水那特有的一點點猩猩的味道,還有發動機造成的船身微微**,一下子就將人的情緒帶進了三峽人家的意境之中。
三峽人家的獨特之處就在於秀麗的燈影峽兩岸雖然因為葛洲壩的蓄水而變深了幾十米,但相對於三峽大壩以上江段儼然變成了高峽平湖還是好了很多,所以就被吹成\"兩壩之間的燈影峽保持了真正原汁原味的峽穀風光\"。用或高或低、或明或暗、或廊或房、連綿數公裏的仿古建築,加上那岸畔停泊著的幾隻不大的木船,都揚著如今罕見的白帆,就好得不能再好的直接給這個5A級景區做了很形象的廣告。
我們去的時候,不是旅遊**,沒有看見渡輪到達時,那些男人背著長長的纖繩、喊著很有特色的峽江號子的拉纖的表演場麵,可是在*進溪水與長江的交彙處,那幾隻揚著白帆的帆船迎風而立,就展示了那些世代生息在峽江的人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一種獨特的生存方式和勞動習慣。那幾艘帆船除了過去曾經是峽江最為重要的的運輸工具和交通工具,也是長江三峽古老滄桑的曆史見證。
那樣的帆船上都裝有兩個用刷過煤煙和桐油的篾席編織而成的*棚,後麵的那個比較矮的是船家的家,供主人生活之用,船身中間比較高的那個大一些的是客艙,是為客人準備的,想想在那些洋人的小火輪沒有出現之前,從宜昌溯江而上到**,晝行夜停,少則十天半個月,那些搭船的客人自然也就隻能以船為家了。
同時因為過去峽江裏灘多水險,暗礁密布,航道險惡,船破人亡的事情經常發生;過了青灘還有泄灘,加之當時沒有現代化的動力設備,在江上行船極其艱難。在順水順風時升起風帆,利用峽江上的大風鼓動風帆帶動船隻前進,則可安全順利到達目的地,成語中的\"一帆風順\"即由此而來;而李白的那首\"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裏江陵一日還\"更是膾炙人口。
如果逆水行船則要降下風帆,利用人力拉動船隻前進。那就一邊需要年輕力壯的水手在船上推櫓,一邊也得用大量的纖夫在江邊拉纖,兩方齊心協力,才能讓船在湍急的水流中緩慢前進。在三峽沒有蓄水發電之前,峽江兩岸的峭壁和江灘的礁石上隨處可見一道道深邃而光滑的石糟,那就是纖夫們拉纖時的纖索勒刻下來的。有一首峽江號子就是真實的寫照:\"可憐牽船人,水*半頭褲,一步千滴汗,雙手攀石路。\"
想一想大詩人李白路過此地時曾經這樣大發感歎:\"三朝上黃牛,三暮行太遲;三朝又三暮,不覺鬢成絲。\"江邊人家就給了遊人大發幽古之情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