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茶的時間,青墨就扶著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走了出來。
“妹妹。”施涼涼看清鄭旦的臉,懸在半空中的心才緩緩落下。
她大步上前,徑直接過鄭旦的手,閑心扶著。
鄭旦搖了搖頭,道:“姐姐,我沒事,你放心。”
她拍了拍施涼涼的手,麵上滿是歉意。
若不是她不小心,也不會落在刀疤臉的手裏。好在刀疤臉一直沒對她做什麼,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施涼涼兩點了點頭,“咱們回家。”
兩人並肩而行,慢悠悠地走到刀疤臉的跟前。
早在施涼涼讓人進門的時候,刀疤臉就已經做好了人被找出來的心理準備了。
可一想到施涼涼剛才放出來的狠話,刀疤臉還是在看到鄭旦的時候打了個激靈。
鄭旦生得貌美,若不是上頭的人交代了,他早就據為己有了,原還有些可惜,現在想來,刀疤臉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沒動手了。
“不是說不在你府上的嗎?九爺。”施涼涼似笑非笑地看著刀疤臉,寒意一寸一寸地滲進刀疤臉的皮膚,直入心脈。
刀疤臉張了張嘴,最後眼珠子一翻,就徹底昏死了過去。
見狀,施涼涼嗤笑一聲,她還是收回之前對刀疤臉的看法,就這樣的男人,也就隻能活成這個德行了。
有膽子劫人還敢把人藏在自己的府上,現在人找到了,以為昏死過去就能逃過一劫了?
想的倒是美!
施涼涼冷冷看了他一眼,沉聲道:“都躺在地上裝死嗎?要不要我叫人把你們都扔到荒郊喂野狗?”
這話一出,原本躺在地上的人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唯獨受傷最重的刀疤臉是真的昏過去了。
見狀,施涼涼笑笑,道:“你們主子現在應該很需要疾醫,都別裝死了,趕緊去吧!“
話音落下,施涼涼就看向麵色略顯蒼白的文種,問道:“還好嗎?”
文種虛弱一笑,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看著門口躺著的一大群人,施涼涼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她本是個慈悲善良的人呢!更不想事情發展道這個地步。
可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個場麵了呢?
施涼涼懊惱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若是被範蠡知道她心中所想,定然會一個暴栗打在她的頭上。
一邊的鄭旦說不定還會加上一句: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她這般不要臉的。
“姐姐,你在想些什麼呢?”鄭旦見施涼涼嘴角上揚,臉上滿是笑意,有些不明所以。
“沒事。”這才回過神來的施涼涼連連搖頭,拉著鄭旦的手就往文府的方向走去。
現在人也找到了,刀疤臉也被狠狠地打了一頓,施涼涼這下子心滿意足了,與鄭旦大步走在前麵。
“哦,對了。”施涼涼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正在手忙腳亂搬動刀疤臉的幾人,笑道:“告訴你家主子別忘了我進門之前說的話,這事還沒完呢!”
放下這句話,施涼涼才幹脆離開。
看著施涼涼那得意洋洋的樣,眾人咽了一口唾沫,暗暗為刀疤臉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