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如今冰淩已身為夜國皇後,又怎能再立後?
含笑拉過南風夜軒衣袖,緩緩道:“皇上的心意,我都懂!還請皇上萬事以大局為重,我從不在意位分,沒有什麼比守在你身邊來的好!”
南風夜軒眉頭緊鎖,欲爭辯著什麼,我複接道:“難道皇上想讓芯玥成為眾矢之的麼?還是成為眾臣心中的鍋水?”
聞言,南風夜軒遂深深歎息著,轉身望向李仁,嚴謹道:“那便封為皇貴妃,曉諭六宮時,便說位同副後!”
望著南風夜軒為自己憂心的模樣,不禁心中劃過陣陣暖意。我知南風夜軒是急在彌補自己,可是如今能夠這樣相守,對我來說遠遠好於那冷冰冰的位分!
皇貴妃?看來我此生與這皇貴妃還真是有緣!恐怕此番回朝,定會掀起一陣騷動,而那後宮的兩位更是不會就此罷休。思前想後,位分高些也好,她們欠自己的,他日定當一一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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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封妃的消息便傳回宮中,江若嬌氣急敗壞的奔向雍華宮。
秋雁正備了早膳便見江若嬌匆匆而來,便上前阻止道:“娘娘吉祥,且等奴婢稟報後,娘娘再進去。”
江若嬌鳳眸含怒,伸手將秋雁推開,喊道:“憑你個賤婢也敢攔本宮的路?”
此時殿門打開,冰淩傲然站於江若嬌身前,冷眸中不帶一絲憐惜,抬步上前便是一巴掌。
江若嬌一路而來,因這冬日的寒風亦是麵帶緋紅,現下臉頰不禁如血般紅潤。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讓江若嬌應接不暇,險些跌倒,複伸手抓住莫言,咬著唇,怒視冰淩。
冰淩將秋雁拉至身後,冷道:“本宮知你心中不爽,要發瘋回你的永寧宮去,休得在本宮麵前放肆!打狗還要看主人,你竟敢動本宮的人?”
江若嬌默默不語。不錯,自己就是心中不爽,那賤人就要封妃了,怎能咽下這口氣!
冰淩回身向殿內走去,秋雁緊隨其後。
莫言提醒道:“娘娘,咱們是進去還是回宮?”
江若嬌深呼出一口氣,複向殿內走去。
冰淩安然的坐於桌前用膳,好似什麼都未曾發生過。
許久,江若嬌忍不住,上前跪於冰淩麵前,低眸道:“臣妾自知魯莽,還望皇後娘娘恕罪!”
冰淩望向秋雁,吩咐道:“辭座。”
秋雁應著,便將凳子搬於冰淩身側,低聲道:“娘娘請!”
莫言上前將江若嬌扶起,複坐下。
冰淩一直未語,隻是平靜的用著膳,直至吃好,起身,向軟榻走去。
江若嬌亦是緊隨身後,如今宮中可依附的人也唯有皇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冰淩擺弄著褶皺的衣襟,淡然道:“本宮知你心中急,事已成定局,那麼你能做的便是坦然接受!”
江若嬌雖不語,且滿麵怨恨。
冰淩冷笑道:“那日她離宮,這封妃之日便是指日可待,不過是早晚罷了。”
江若嬌小聲嘟囔道:“那有何必將她放出宮?”
冰淩無奈搖首,真是朽木不可雕,望向外殿,喊道:“秋雁。”
秋雁聞聲進殿。
冰淩吩咐道:“將本宮的刺繡取來。”
秋雁應聲退下,遂一會兒工夫便將那未修完的梅花取來,遞至冰淩手中。
冰淩微微點頭,示意秋雁退下,複又望向江若嬌,道:“凜冽寒風中,梅花可以傲然挺立,靠的便是堅韌。論外表,梅花並不出眾,它不及牡丹那般妖豔,但卻是最樸素的花朵。論香氣,它不及茉莉那般芳香,卻獨有一股淡淡的氣息,聞到後會使人一天都精神飽滿,心曠神怡。”
冰淩的話讓江若嬌不禁微微發愣,她聽不出冰淩所指何意?
見江若嬌這般表情,冰淩歎息道:“本宮並非於你講什麼道理,本宮隻想你知道,她便是這梅花,她知皇上的心,得皇上的心,所以才會讓皇上念念不忘。要拔出就需連根拔起,否則便再無機會!”
江若嬌一副不屑的嘴臉,道:“不過就是靠著那副狐媚樣子勾人罷了。”
冰淩不予理會江若嬌怎樣認為,縱使她心中怨氣再重也無濟於事,不過是給了那人更好的機會除去她罷了。既然南風夜軒聖旨中指明那人的位分是位同副後,那麼自己再不能姑息,然江若嬌,自己卻不得不保,不得不幫!
許久,江若嬌目光深邃,緩緩道:“若貴妃,現下不能動她,不要怪本宮沒有提醒你,若是你沉不住氣,那便是自尋死路!”
江若嬌急道:“那怎麼辦才好?難道就看著她終日興風作浪?獨大後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