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二姐來訪(1 / 3)

熱風繞著頭頂上方“嗚嗚”的響,白果喪眉耷眼的背靠著楊樹,蛋黃仰窩在他懷裏抻著貓腰。

他抓了抓貓肚子上的毛,算是明白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送個禮還把自己給搭上了

關了電吹風,楊樹碰了碰他,“沒勁兒了?”關心的特沒誠意。

白果瞥了他一眼,“弄好了?那我睡了。”

“嗯,”楊樹拎起貓後脖子往外走,“蛋黃走,讓你哥睡覺。”

剛那一通折騰累得夠嗆,雖說出力的不是自己,但也夠他受的,本就是逆天為之,哪有不遭罪的。

白果伸手摸了摸後庭,想起楊樹小心翼翼替他上藥那畫麵,心頭莫名一暖。

躺床上一陣胡思亂想,睡意反而磨沒了,眼睛閉了又睜,反複醞釀好幾次,白果終於舉手歇菜,歎著氣拿起手機躲被窩裏鬥地主。

正“殺”到決勝時刻,被麵前一黑手劫走了“武器”,白果怒了,起身欲奪,“幹嘛呢你?我這都快贏了。”

“不睡覺打遊戲?剛喊累的不是你。”楊樹舉著胳膊索性掐了關機鍵,把手機一丟。

“楊樹,我恨你。”白果嗷了一嗓子,一臉絕望的裹著被子背對著他。

“嘿,慣的你,啥話都敢往外撂,”楊樹一把扯過,“啪啪”兩巴掌往他屁股上招呼,完了問,“還恨我不?”

力道沒多重,平日裏都恨不得擱心窩上疼的人,哪舍得下狠手揍,就是想讓這熊孩子長個記性。

白果倔脾氣也上來了,虧他前幾分鍾還想著他的好。本來嘛,二十好幾的男孩兒讓人抽了屁股還不準人鬧點兒情緒?

武力值不如人,那咱冷暴力總可以吧,就不相信凍不死你。

楊樹看了眼閉眼挺屍的人,一秒就把他想法猜得透透的,這是在跟他玩冷暴力呢?

行,有辦法治你。

“哎,”楊樹用胳膊肘戳了戳他,“這還沒過十二點呢,還在我生日範圍內,你就非挑今天惹我生氣,不就一遊戲嘛,還真生氣了?”

作戰計劃趕不上變化,白果聽了這話火星子又點著了,不為自己辯白幾句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兒,“那是遊戲的事兒嘛?是你不尊重人,對我的屁……身體濫自使用私刑。”聲音可委屈了。

楊樹差點兒笑出了聲,又怕火上澆油傷人麵子,憋笑道,“哦,抽了你幾下屁股就不尊重你了,還什麼私刑,都私刑過多少回了。”

白果又羞又燥,忿忿道,“那性質能一樣嗎?你這是混淆是非,顛倒黑白,張冠李戴,指鹿為馬,斷章取義……”

楊樹實在憋不住了,笑著說,“白小果,大學沒白上啊,整個一成語詞典。”

“懶得和你說。”白果恨恨的啃著被子角,沒消氣兒。

“轉過來,”楊樹說,“快點兒的,別鬧啊。”

白果沒動,誠心給他找不痛快。

得,還得武力鎮壓。

楊樹“嘖”了聲,“我的話不好使了?還想挨揍?”

白果就一沒出息的主兒,鼻腔哼哼了兩聲,翻過身仍閉著眼不看他,敵人打到家門口,也得守住最後一根防線。

楊樹樂了,伸長胳膊把人攬懷裏,抬起另一手彈他腦門兒,手下沒留情。

白果疼的一個激靈睜開了眼,可憐又委屈。

楊樹稀罕的不行,圈緊人朝腦門兒上啵了口帶響兒的,眼神溫柔,“要還沒消氣兒我給你唱首晚安曲兒。”

說完就要起範兒,白果又氣樂了,急忙攔住了說,“別唱了,我怕夜裏做噩夢,睡吧。”

……

冬日清晨,寒氣濕重,楊樹卻是被熱醒的,兩大男人睡一塊體溫本就高,更何況白果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蹭。

腦門兒上都快熱滴汗了,剛想把掛身上的胳膊挪開,觸碰到的卻是對方過高的體溫。

楊樹趕緊起床穿好衣服,翻出溫度計給他量了體溫,還好,低燒。

打從上次白果生病起,他就留了心備了個家用醫藥箱。

“小果,吃了藥再睡。”楊樹輕喚,托著他後脖頸把人扶靠在懷裏喂了。

白果還算聽話,沒一生病就瞎矯情,眼都沒睜就囫圇吞了。

“果果,真乖,”楊樹跟哄孩子似的,“再多喝幾口熱水,病就好得快。”

白果無力笑了笑,聲音很輕,沒什麼氣力,“楊樹,你能別這樣說話不?沒病都被你驚出一身病了。”

楊樹沒和他瞎貧,替他掖了掖被角,“睡吧,發發汗就好了,醒了我給你熬粥。”

病來如山倒,白果沒了平日裏的折騰勁兒,虛虛的“嗯”了聲,“等我睡了你再走成嗎?”

楊樹心裏歎了口氣,也就這時候能消停點兒,撥了撥他額前的碎發,十分溫柔,“嗯,睡吧,閉上眼。”

可能是吃了藥的緣故,白果沒多會兒就睡著了,聽見他緩慢而均勻的呼吸聲,楊樹悄悄出了臥室,給陸丞去了電話,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兒。

陸丞調侃道,“怎麼著?把你家小果榨成幹果了。”

“滾你的,”楊樹說,“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他生著病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行,你也悠著點啊,”陸丞耍嘴賤,“昨晚上盡興了吧,請注意,此性非彼興。”

“滾,”楊樹笑罵,“就這樣,你開車注意安全。”

一覺睡到了天黑,中途被叫醒又喂了次藥,白果醒來的時候嗓子眼就跟燒著了似的。

楊樹趕緊倒了杯溫水,拿手背探了探他腦門兒,緩了口氣,“像是退燒了,等吃了飯再吃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