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蛋蛋見小菲有點生氣,撇撇嘴笑了,說:“別瞎想了,是我瞎說的。我們吃了中飯,就走。我在考慮,要不要帶上帳篷,在山裏過一夜。夜裏獵物出現多,好逮。”
“你倒是告訴我,我是不是水性揚花的女人,我找你就是因為寂寞。”沒想到小菲在堅持。
“好了,不糾結了,拿行動回答就好。”
小菲“哎”了一聲,踢了牛蛋蛋的屁股一腳,顧自回屋去了。
午飯後,一切準備停當,牛蛋蛋拉出了馬廝裏的那匹棕色老馬,將七零八碎的東西裝了兩大袋,放到馬車上。
小菲還把做飯的爐子也帶上了。
牛蛋蛋說那東西哂笑,說,那東西帶著閑得慌是吧,可以烤獵物。
小菲不太放心,萬一打不到獵物,那不是要餓肚子了。
午後,一輛簡陋的馬車駛離了村子,撲哧撲哧破開一條雪路,朝著村子北邊去了。
“我們認識多久了?”駕車的牛蛋蛋回頭問小菲。
“問這個幹嘛?”
“隨便問問。”
“快一個月了。”
“你說這東西奇怪不,我打光棍三十多年了,之前怎麼努力,也沒娶上媳婦,現在說來就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眼光不行,別人都看不上的,我看上了?”小菲難堪他。
“哈哈,你怎麼這麼說呢。”
“那是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個東西還真的有緣分,你不出現,我就沒戲,說明你是為我準備的,一直在等我,要是之前談妥了,那我們不是不能在一起了。”
“你還貧嘴。誰為你準備。還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你這麼說,我可不同意了啊。其實,我除了孤兒長大,窮了點,哪都不輸其他男人,是吧?”
“還挺自信。”
“我們兩個,拿城裏的話說,是青梅竹馬,不,不對,是一見鍾情,是吧?”
“你怎麼越來越不老實了,第一眼我看你很憨厚的。”
“那是裝的唄。你看我老實嗎?在床上一點不老實。”
“夠了,羞死人了那。”
“哈哈。好,不說。”
“喂,你看,那邊樹林子裏,跑過去的是啥?”
牛蛋蛋伸長脖子一看,說:“我說嘛,下過雪,就會有獵物,那是隻野兔。可惜現在手裏還沒有整出來的家夥,要不然一槍嘣了它。”
“還真的有也。”
“沒騙你吧,這個我有經驗。你還怕餓著,笑死我了,到時候,給你吃烤野兔,滑嫩滑嫩,噴香噴香,滿嘴留香,不要說太好吃!絕對美味。”
“你的槍法啥時候練的?”
“好像是天生的。據說我父親是好槍手。”
“吹吧。”
“不吹,之前參加了村裏的民兵隊,到鎮上的人武部訓練過一段時間。不敢說百步穿楊,還真的百發百中,你說這不是遺傳,是啥呢?”
“你見過你父親,他是做什麼的?”
“沒見過,我出生一歲不到,就被他們弄丟了,是別人把我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