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坐馬車,我那娘太敬業了,隻顧困著了,我從車上滾下來都不知道。”
“還有這樣的事。那你找過他們嗎?”
“找他們幹啥嘞。可能早就掛了,我都這個年齡了。有的說去了海峽那邊,有的說沒去成海岸那頭,留在福建,大老遠的,找也找不著。”
“倒也是。你們家那麼以前挺有故事的。”
“是啊,我父親是軍官。不過都是GMD部隊。就是壞蛋的部隊。”
“哦!”小菲若有所思,“那麼你們家的基因還不錯。”
“啥叫基因?”
“基因,就是血統,再通俗講,就是莊稼的種子是好種子。”
“你瞧我這身板不就知道了,絕對是好種子才能出得來的。”
“看起來是純種北方人。”
“哈哈,錯了。據說我爺爺是南方來,我奶奶是北方的。”
“哦!那是一半北方血統。”
“對啦。我們將來的孩子應該也不錯。”
“羞死人了,想那麼遠。我們都進山林子了,什麼時候下車?”
“再往前麵走一兩公裏。免得有人進林子,被當作野兔野豬給我嘣了。”
……
到了中午時分,小菲在三角帳篷前生火燒水,水汽已經把水壺蓋掀得一起一落的,周圍的雪在悄悄地融化,化作一條小水流,蜿蜒而去。
肚子已經開始有點餓了,牛蛋蛋還沒帶回獵物。她掏出一個饃饃,放火堆邊烤了烤,烤軟了好入口。
小菲的身邊放著一根牛蛋蛋給她留下的木棒,牛蛋蛋叮囑說,萬一有野狼之類的動物出沒,能防身。
這麼一想,她還真的希望牛蛋蛋早點回來。
緊緊牛蛋蛋的留給她的大衣,她起身朝林子的那頭看了看,沒多久又折回到了火堆旁。
牛蛋蛋不會出事吧,小菲有點擔心。
天上又飄起了雪花。
雪地裏的腳印很快就被覆蓋了。牛蛋蛋還能找到回來的路嗎?
大概午後時分,林子的那頭傳來了“哢嚓……哢嚓”的聲響。
“菲兒……菲兒!”牛蛋蛋渾厚的聲音帶著林海的回音傳了過來。
小菲趕緊起身去看。
小菲看到牛蛋蛋回來了,他的前胸和後背掛著幾隻野雞和獾,隨著步伐一晃一晃的。
小菲向牛蛋蛋揮手:“你倒是回來了,我都差點凍壞了。”話語中卻掩飾不住興奮。
“你淨瞎說,烤著火堆還能凍壞。是想我了吧!”牛蛋蛋踩著積雪,已經來到小菲近前。攬過小菲的後腦勺,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小菲推開他。她聞到了血腥味,這獵物真難聞。循著腥味,她有了新的發現。
“你脖子上那是怎麼了?”小菲想驗證一下他臉上的血痕的來曆。
那血痕是皮膚刮傷了,好幾道,三五厘米的都有。
“沒事。被樹枝刮傷的。”
“這好像不是樹枝刮的,挺深的。”小菲又在他臉上輕觸了一下,一片凝固的血跡碎片沾到了手上。
牛蛋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小菲覺得他好像有隱瞞。
“出事了嗎?”
“沒啥大事,在林子裏遇上了幾個小地痞,說這地盤打獵要他們同意。我老牛想打個獵還要你批準,扯蛋,左右開弓就把他們打趴下了。”牛蛋蛋最終還是說出了隱情。
“他們身上沒有武QI嗎?”
“武QI怕啥,還不是被咱的拳頭嚇尿了去。最後都連滾帶爬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