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鴝因為寒冷而變得膽大起來,讓人想起鳥兒對人恐懼這個事實,看起來這似乎是它的本能,其實這隻是後天形成的習慣。在最初的原始社會,鳥兒一定不會懼怕人類。每個獵人都有這樣的發現,當自己連續幾天用獵槍擊落鴿子後,鴿子就會變得十分狂躁。但當獵人去那些新的森林捕獵時就非常開心,因為可以輕鬆地接近獵物。
凡爾德教授曾經告訴我一件事,他的一位通信者曾經前往一個小島探險並采集標本。這座小島位於太平洋聖盧卡斯角,遠離岸邊三百多千米。這座小島隻有幾平方千米大,人類隻造訪過這裏五六次。在這座小島上,探險者發現鳥兒非常溫順,根本不害怕人類,用子彈來射殺簡直是浪費。用繩子在長棍的頂端打個活結,然後用力一甩,就可以輕鬆地將鳥兒的脖子套住,向他那側一拉便能將鳥兒抓住。有時捕鳥連這樣的腦筋都不用費。尤其是嘲鶇,比我們的那個物種體形要大,歌聲也十分優美。它們不僅不害怕人類,反而活潑得讓人討厭。它們在桌子上舞蹈,將探險者桌上的紙筆踢得到處都是。這位探險者在島上收獲了十八種標本,其中有十二種是這座島上獨有的。
梭羅先生在書中記載,緬因森林的加拿大鴉不僅不懼怕人類,有時還會跑到伐木工人的餐桌上,直接搶奪人類的食物。
雖然人類已經成為鳥兒的天敵,但是人類文明的進程也促進了鳥類的繁衍和成長,尤其是弱小的物種。人類的定居帶來了蒼蠅和飛蛾,以及各種昆蟲,更多的植物被引進,更多土地的開墾使種子和植物在大地上大麵積生長。
由北方飛來的百靈和雪鷗依靠草種和植物為生。而生活在田野中的鳥數量巨大,有許多我們常見的鳥已經對森林陌生了。
很多鳥在歐洲已經被人類馴服,如麻雀。在美國,如崖燕,現在已經不在山坡的岩壁上築巢,而是選擇將巢穴安置在人類農舍的屋簷下和庫房的其他建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