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夠了這些會說話的物件。”盧克小聲地嘟噥著。
就在這時,可視門鈴說道:“門鈴響了!”因為沒有得到盧克的回答,它叫得更大聲了:“有人來了,門鈴響了!”
“我聽到了!”盧克說。
“你回答還是我錄像?”可視門鈴問道。
“是誰?”
“一個女人,比較年輕。”
“她長得怎樣?”
“漂亮,有點像你的前女友。”可視門鈴回答道。
“她可不是最好的標準。也許又是個歇斯底裏的人。算了,讓我接吧。”
一張親切的麵孔出現在了屏幕上。
“盧克·魏爾倫先生嗎?”
“是我。有什麼事?”
“我叫約翰娜·哈頓,來這兒是為了做個調查。”
“什麼調查?”
“我們正在做一個關於優化女性情趣機器人對話係統的調查。”
可視門鈴的攝像頭慢慢聚焦到了她的胸部,她的胸部非常大。
盧克被攝像頭的這個動作弄得有些尷尬,但他必須承認,這正是他感興趣的細節。
“我在您樓下。我能上來嗎?”
盧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很遺憾自己沒有刮胡子。但昨天,他的電動剃須刀竟然想要在早餐中途為他刮胡子,結果被他煮成了糊。他得去買個新的了。
“可以,請進!”
結果,金發女郎是個搶劫犯。門一打開,她立刻用手槍製住了這個魯莽的人。
三分鍾後,女訪客將盧克·魏爾倫綁在了一把椅子上,並開始洗劫他的公寓。
“怎麼樣,魏爾倫先生,當我們被防盜門和可視門鈴的攝像頭保護時,怎麼就不謹慎了呢?”約翰娜·哈頓諷刺著他。從近處看,她的胸部比屏幕上更加美好。
她抓起烤麵包機,把它扔進了一個大包裏,隨後她又抓起了咖啡機。
“救命啊!”咖啡機恐慌地叫道。
“看看,這是一種能做出很好的哥倫比亞咖啡的新機器呀!”約翰娜·哈頓指出。
“是的。”魏爾倫違心地回答。
“哎呀!”她叫道。
走廊裏的門剛才夾住了她的手指。
她野蠻地一腳就把門合頁踢脫了。
“停下,這隻是些物品。”盧克說。
“沒有生命的物品,難道您就有靈魂嗎?”她歎了口氣,同時拿起了錄像機。
“警察就要到了。”盧克警告說。
“沒什麼可怕的,如果可視門鈴不叫他們,他們是不會來的,而我已經扯斷了可視門鈴的電線。”
事實上,可憐的可視門鈴剛才一直努力撥打警局和消防局的求救電話,結果毫無作用,它沒發現自己已經被斷了電。
“對不起,盧克。”在多次嚐試後,門鈴說道。
“沒關係,盧克,我們會想到辦法讓你逃出去的。”盧克身下那把曾經用來野餐的椅子偷偷對他說。
的確,它開始了振動,目的是給盧克鬆綁。
隨後,一把刀靠近了盧克手邊的繩索。
“噓,是我。你要裝著什麼事都沒有。”
刀無聲地切割著繩結。
約翰娜走近不能動彈的盧克·魏爾倫,帶著嘲弄的微笑,將臉靠近到離他的臉幾厘米的地方。如此的接近,以至他能聞到她的香味和汗味。她會對他做什麼呢?她靠得更近了,然後給了他一個長長的吻,深情而愛憐。
“謝謝你的一切!”她走的時候歎了口氣,說道。
而此時,盧克背後的繩子也終於被刀的不懈努力割開了,但由於他突然搖了一下自己的椅子,他向前栽倒並摔暈了過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盧克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上有個很疼的包。他看著自己整個被洗劫一空的公寓。門被卸下了,沒有了烤麵包機,沒有了咖啡機,也沒有了鬧鍾。沒有聲音了,他成了一個人。他應該感謝這個女強盜幫自己擺脫了這些討厭的友好物件,還是應該懷念那些曾經嚐試幫助他的機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