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紋身(1 / 1)

第二日樓弦月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

麵上略施粉黛,身上穿著一件樸素的鵝黃色外衫。

南鄭一臥在榻上,臉上的表情深沉又複雜。

“弦月,你當真還要去太子府麼?”那裏可是虎狼之地。

樓弦月整理衣襟的手一頓,回身對南鄭一溫和一笑。

“鄭一,你讓我去吧,那孩子怎麼說也是我親生的。隻要他能自己吃東西以後,我保證再也不去了。”

南鄭一沉默的點點頭,身體倒在床上頹然閉著眼,手指不禁握成拳頭。

樓弦月感到太子府正門前,朱紅色大門吱嘎一聲打開,門中南乘風風塵仆仆的走出來,一身玄色衣衫,身邊配著一匹白馬。

樓弦月眼眶發酸,有些不敢直視。

南乘風麵無表情的看了樓弦月一眼,鬆開韁繩走過去,冷淡的說了一句:“來了。”

樓弦月點點頭。

南乘風麵色如清晨的露水,纖塵不染卻又帶著些冰涼。

“我還要早朝,你請便。”說完,南乘風一個翻身上馬,身姿瀟灑如風。

果然是人如其名,南乘風騎上白馬,朝著宮廷的方向絕塵而去。

樓弦月提起裙擺,也沒做任何停留進了太子府。

樓依依房內,點著氤氳的香薰,樓弦月剛毅進門就覺得極其刺鼻。

樓弦月微微皺起眉頭,抱著小皇子責備樓依依道:“孩子還這麼小,你點這麼刺鼻的香薰,對孩子很不好。”

樓依依倚在床邊,悠然的抽著煙袋,用濃濃的香薰味遮擋住那些煙味。

“你居然抽鴉片?”樓弦月十足想不到,樓依依不知何時居然抽了鴉片!

樓依依不以為然的瞥了樓弦月一眼:“我的兒子,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樓弦月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樓依依,氣氛的忍不住上前去搶樓依依的煙槍。

“身為樓家的二小姐,你怎麼能碰這東西!”

“你放手!”樓依依一把推開樓弦月:“隻有抽鴉片,我才能感覺到快樂!你知道麼?自從你離開太子府,南乘風就沒有碰過我一次,我日日獨守空房,何等寂寞你懂麼?不如你跟我一起抽吧,反正南鄭一不行,你也是個守活寡的。”

樓弦月眉頭皺的更深了,麵對這樣自甘墮落的樓依依,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心力交瘁。

“我管不了你,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樓弦月就要將小皇子報道外麵去喂奶,免得吸進鴉片。

樓依依眼角一沉,浮上一抹陰狠的笑意。

樓弦月隻覺得頭暈腦脹,甚至雙手無力,額頭上冒著虛汗。

“你,你到底點了什麼香?!”樓弦月雙手死死抱住懷裏的孩子,腳下一軟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樓依依冷笑一聲:“跟我鬥,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來人,帶進偏房。”

昏暗的房間內,燭火微微閃動著,一個黑衣人慢慢褪掉樓弦月肩膀上的衣衫,露出胸口白色綢緞做的肚兜。

樓依依哼笑一聲:“賤人,肚兜上繡著白蓮花,裝什麼清純!動手吧!”

“是!”黑衣人點點頭,從隨身的布兜裏掏出幾根銀針,又長又細,在燭火中閃著森冷的光。

針尖刺破樓弦月心口的肌膚,冒出一滴鮮紅色血液。

突然地刺痛將樓弦月疼醒,她驚呼一聲剛要掙紮,就被黑衣人在脖子上狠狠捶了一下。

陷入昏迷之前,樓弦月看見紋身師的針尖刺入皮膚,她明白樓依依想破壞心口的傷疤,雙眼卻無力的閉上昏迷過去。

燭光中,一條長長的疤痕在紋身師手裏,逐漸變成三個字——南鄭一。

樓依依沒嚴重得意之色越來越濃,看著燭光中三個黑色的大字,差點笑出聲來。

若是南乘風知道樓弦月胸口紋著南鄭一的名字,會不會對樓弦月恨之入骨?